乎的。
呲著大牙正樂呵的她突然間被一口濃郁的血腥味給嗆到。
林折下意識的捂住鼻子。
桀桀桀——
“誰?”
桀桀桀——
林折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剛想再問一聲,忽地,砰!
腳邊的墳墓被砍刀斬碎,塵土飛揚。
林折久而不跳的心臟總算是給予了點回應。
她輕手輕腳地移步到一邊,避開了朝著她飛過來的砍刀。
抬眼之間,周身的墳墓開始閃過幾個鬼影。
他們身穿病號服,手拿砍刀,速度極快,混雜著塵土在黑夜中拉出殘影,像是黑夜中的潛行者,肆意虐殺入侵者。
墓園旁值班室的廣播站,像是連線上什麼奇怪的頻率,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出:
【警、警告西城附屬醫院…最新通……所有職工……不、不得滋滋……離崗……請遵守規則……務必回到滋滋……啪!】
訊號中斷!
林折心跳漏了一拍,聽得正入神,忽然播報聲就停了,紊亂的滋滋聲也隨之消失。
她連忙回身,幾個黑漆漆的鬼影站在她的身後,距離她十個身位不到。
林折根本來不及想如何逃脫,幾乎是下意識的求生反應,迫使激發她潛意識的朝著迷霧中的醫院跑去。
後面的鬼影窮追不捨,林折也沒閒著,專挑事多的路走。
她林折是誰?
行內五星好評通靈師,就沒有她處理不了的靈異事件,斬過的詭怪,見過的大風大浪比每天上山供奉的人都還要多。
逃離追殺這種事情就跟回到自己的老家一樣。
況且不知為何,她對這裡的地形竟意外的熟悉……
鬼影跟在她身後可就受難了,每跑個幾步,都要被絆倒一下。
砰砰砰——
一分鐘過去,幾個鬼影摔了四五次,從泥巴地上爬起來,手腳都是抖的。
更有甚者牙齒本來就缺斤少兩,摔掉了幾顆,乾脆都不叫了,直接閉上嘴巴。
死了這麼久,頭一次對一個人類的戒備心如此之高。
憤怒逐漸燃燒理智,鬼影又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看清眼前的路,可眼前的人卻不見了。
兩鬼之間大眼瞪小眼,摸不著頭腦。一句話還沒開口,黑夜中,一把砍刀從其中一鬼的胸腔刺出,刺穿了它的心房。
那鬼扭曲的地上掙扎幾下後,瞪著眼珠,化成一灘血水。
林折站在身後,濺出的血跡糊在她的臉頰,月光下危險而迷人。
當然,絕境中反殺也是專業的一門,處理對家最好的方法就是送它去見上帝。
她手拿砍刀,鋒利的刀尖對著僅剩的最後一個鬼影,嘴角勾起一絲譏笑:“surprise~”
“啊!”
手起刀落,乾淨利落。
死了……
四個鬼影,全都死了。
林折緩了口氣,手掌慢慢地貼上自己的心臟。
還好,還在跳著。
她剛來到這具身體,各項機能都還在重啟中。
就怕追到一半心臟不幹活了,跑著跑著缺斤少兩丟胳膊丟腿的。
林折在岸邊乾嘔了幾口,冷水洗了把臉,神智清醒,才不緊不慢地起身,將那四具屍體給拖到湖裡面。
“吃了它們,可就不能吃我了哦~”
溺屍浮出水面,咕嚕咕嚕也不知道說了啥。
林折下意識地預設對方好評,拿著砍刀哼著小曲兒,沿著土路走向醫院。
……
西城附屬醫院四周全是被電網給圈住,林折繞了好一會兒才從條小路找到正門。
醫院門口排隊的人很多,不是缺胳膊的就是斷腿的。
除了像她這樣拿著砍刀進正門還是……很少見。
林折抬頭看了眼頭頂的牌匾:西城附屬醫院。
廣播站說的地點大抵就是這裡了。
她跟著人流排隊,緩慢前行。
掛號處的護士看了她一眼,慌張咽口水,手指不安地挪向緊急按鈕,生怕林折手上的砍刀有它自己的想法。
“看、看病先繳費。”
“多少錢?”
護士小姐唯唯諾諾的指了指螢幕上的收費標準,聲音顫抖:“一共,共是256元。”
奪少?
林折一臉震驚地看著三位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