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頓時就僵住,甚至有些窘迫。
他哪有破案的本事?溜鬚拍馬還差不多。
趕緊拱手說道:“孟姑娘,您就別拿下官開涮了。”
孟曉梅冷聲道:“我說的是真的,你不管到哪去說,我們的話都站得住腳,這案子原本就應該是你們臨安府的案子,憑什麼讓我們來管?我們管不著。
再說你這個態度,憑什麼我們要接手?我們吃多了撐的,來看你的臉色,讓你在旁邊瞧我們熱鬧。”
景兆賢這才明白,感情剛才他故意擠兌薄聰看熱鬧的心態激怒了孟曉梅了,孟曉梅如果真的撒手不管,那這案子還真得他們臨安府來管。
要破不了,關顯中那個老學究會揪著他鬍子不撒手,非要在他臨安府鬧個天翻地覆地。
他現在好不容易花了重金,才讓秦檜暫時保住了他臨安府知府的職位,而且還只是代理。
要是再出一個案子破不了,而且還是這麼大的案子,那興許秦檜就保不住他了,那他就得去國子監跟那幫窮酸打擂臺去了。
惶恐之下只得衝薄聰深深的作了個揖,說道:“薄侍衛抱歉,是我錯了,我剛才胡說八道,您別在意,破案要緊,你就把我剛才的話當個屁放了吧。”
薄聰鄙視地看著他,他好歹還做過兵部尚書,說話如此粗俗,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也不要臉皮了,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
不過也正是這樣的人,臉皮足夠厚,心腸足夠狠,才能夠在官場走得更遠更高,這世道就是如此。
薄聰哼了一聲,道:“那就把你當個屁放了吧。”
景兆賢也不氣惱,反而大喜說道:“多謝多謝,案件破了之後下官一定登門拜訪,酬謝兩位辛苦,下官這就帶人走了。”
說著便招呼眾人離開。
當然最先接手這案子的幾個捕快留下來,協助皇城司查處案子。
薄聰和孟曉梅先大致詢問了案發經過,然後來到懸崖下檢視屍體,同時孟曉梅派出人想檢視四周有沒有目擊證人。
不過這裡地處偏僻,方圓幾里路之內都沒有人家,估計很難有目擊證人的,只能看看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從這兒經過。
他們剛走過去,關顯中便怒氣衝衝的迎了上來,指著薄聰說道:“就是你害死了我的水香,你還我水香的命來。”
孟曉梅寒著臉說道:“關大人何出此言?”
“難道不是嗎?就是他說我水香是跟其他人走的,不是被綁架的,所以你們才沒有尋找,結果她就死在這了。這件事不怪他怪誰?”
孟曉梅說道:“當時水香失蹤的時候,的確沒有任何被綁架被挾持的證據,這種案子別說皇城司了,你就算去普通的縣衙也不會有人搭理的。
她是成人,又沒有證據證明她被綁架,哪個衙門會管你?不要以為你是六部尚書之一,你的家人就比別人多一份尊貴。
衙門辦事自然有衙門的規矩,是什麼就是什麼,沒有發現被人綁票,你讓我們怎麼替你找?
再說了,我們皇城司可不是替你找人的,這一點希望你記清楚,我們是奉旨查案,皇帝讓我們查什麼我們就查什麼。
你關大人可沒有這個權力,憑什麼讓皇城司的人馬來幫你找你的小妾?你的臉還真夠大的。”
幾句話懟的關顯中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薄聰也冷臉對關顯中說道:“如果你繼續這樣干擾我們破案,那我們只有退出對這個案子的調查。
這案子原本不屬於我們皇城司管,我們只是為了看一看它有沒有跟綠春被殺案有關聯,是否能併案處理,找到更多線索才來的。
可是我們純粹是幫忙,你卻對我們橫加指責,那我們只有退出了。”
這招還是很管用的,對景兆賢如此,對關顯中也同樣如此。
關顯中看薄聰要撂挑子不查,他也有些慌了。
他作為六部尚書之一,當然知道皇城司的受案範圍,這種普通案子皇城司要管當然就歸他管,因為皇城司理論上可以管天下任何的案子,只要他覺得這案子應該他來管。
但是這是他主動的職權,並不是被動的,除非是涉及到謀反等危及江山社稷的大案,否則皇城司是可以不予管轄,他關顯中沒任何脾氣。
他也只是傷心小妾慘死,想找個人發洩,而又覺得薄聰是剛來的,衝他發脾氣應該沒人在意。
結果沒想到被孟曉梅搶白了一通,而薄聰又威脅撂挑子,他自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