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他們清洗不會太徹底。”
孟曉梅立刻下令侍衛將所有傢俱都放倒檢視底部,果然在地櫃床腳桌子腳等隱蔽部位都發現了血跡浸泡的痕跡,還有一些飛濺的血點。
隱蔽地方清洗的時候沒有能夠注意到,所以沒有徹底清洗掉。
孟曉梅驚訝壞了,對薄聰說道:“你怎麼知道的?剛才你壓根就沒有趴下來檢視過。”
薄聰笑了:“都說了這是秘密,不用問,問了你也不會得到答案。”
孟曉梅翻了個白眼,問督學說道:“這屋子是誰住的?”
“是齊少爺。”
“哪個齊少爺?”
“太常寺卿齊黑橫的公子,名叫齊莨裕。”
孟曉梅哼了一聲:“是他呀,聽說他是個非常跋扈的人,鼻孔朝天的,他兒子不會也是這樣的人吧?”
督學可不敢向皇城司那般評價朝廷官員,只能賠笑不接腔。
“他人在哪?”
“他應該沒來。”
“什麼叫應該?馬上去把他找來。”
薄聰卻擺了擺手說道:“先彆著急,我們先做一下調查,蒐集到足夠證據再抓他,否則容易打草驚蛇,相信我。
從剛才你的話我都知道,這位齊公子的老爹官不算太大,只是太常卿,但是卻非常囂張跋扈,那麼這樣的人必然有一定手段。
所以如果太早打草驚蛇,反而可能會讓對方有所警覺,並採取措施干擾查案。”
孟曉梅也醒悟過來,忙說道:“那現在咱們怎麼辦?”
“你派人去了解一下這位齊少爺跟被害人匡遊鋒之間有沒有什麼仇怨,在發現屍體大約十天前這位齊公子有沒有作案時間。”
孟曉梅立刻答應,帶著人去做外圍調查去了。
薄聰則提取了現場的血跡,用驗血試紙進行血液測試,確認是人血。
只可惜無法提取到死者的血液,也就難以進行同一認定。
薄聰繼續在屋裡尋找,景大寒急匆匆來了,見到薄聰,高興地說道:“薄聰,怎麼樣?案件有進展嗎?”
薄聰看也不看他一眼,只低頭說道:“有事嗎?”
景大寒忙說道:“你我乃是兄弟,你到我爹地盤上,我怎麼都該盡地主之宜,等你破了案,順便給你慶功,今晚就在國子監咱們好好喝一頓,不醉不歸。”
薄聰依舊低頭忙碌,說道:“抱歉,我沒有跟你喝酒的興趣。”
薄聰實在不明白這景大寒臉皮到底有多厚,之前設計算計自己,現在還當沒事人一樣,居然來找自己喝酒。
事出反常必有妖,很可能他想搞什麼詭計,這種人薄聰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肝脾肺腎。
雖然已經被薄聰說穿了,可是這景大寒似乎並沒有放手的意思,依舊笑盈盈說道:“薄大哥,別這樣嘛,冤家易解不易結。
我知道之前是我對不住你,一時糊塗,做了不少讓你生氣的事,我這不是有意想彌補緩和關係嗎?所以還請薄兄能給我這個機會。”
薄聰見他執迷不悟,軟磨硬泡的要請客,就已經心下明瞭,這小子的確想作妖,既然這樣,那就跟他玩玩好了。
薄聰終於抬頭,瞧著他。
景大寒見薄聰看著自己,那眼神清澈,卻不知為何讓自己看著莫名有些冷,他不禁縮了縮脖子。
“你真要請我?”
景大寒連連點頭稱是。
“別後悔哦?”
景大寒不禁愣了一下:“薄兄此話何意?”
“我這人走黴運,誰跟我在一起誰倒黴,你非要請我喝酒,到時倒黴可別賴我。”
景大寒乾笑兩聲,再看薄聰,見他一臉的微笑,更加瘮人。
“兄臺可真會說笑,之前小弟就跟兄臺在一起,也沒見怎麼倒黴啊。”
“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別忘了你的手怎麼斷的。”
景大寒不禁倒吸口涼氣,頓時覺得手臂的疼痛又增加了幾分。
那是他上次算計薄聰付出的代價,可是這一次薄聰絕對逃不了,他一定要報仇,怎麼能讓薄聰逃脫呢?上一次沒處理好,不等於這次也會如此。
景大寒尷尬的笑了笑說:“上次是小弟的不是,所以才找兄臺想好好陪兄臺喝個酒道個歉,還請不要推辭。”
“行吧。”
薄聰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說道:“對了,既然要喝酒人少了有什麼意思,你跟齊少爺關係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