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少爺對薄聰還算客氣,只是話語間帶著的傲氣和輕慢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
酒宴開始,這幫紈絝似乎已經得到了景大寒的授意,不停的找各種理由來敬酒,完全是車輪戰。
尤其是那個齊少爺,直接勾著薄聰的脖子,很囂張的說道:“你要是看得起我齊某人,就喝了這一杯,要不然就滾蛋。”
其他紈絝也都看好戲一樣盯著薄聰。
薄聰聞到了對方身上若有似無的狐臭味兒,他最怕這個味道,之前隔得遠還忍得住,這會兒湊的這麼近,他快受不了了。
於是,他說了一句話,齊少爺立刻放開了薄聰:“匡遊鋒是不是你殺的?”
齊少爺驚慌的盯著薄聰:“你說什麼?”
薄聰卻笑了,說道:“別緊張,開個玩笑而已,因為我們正在調查匡遊鋒被殺案,聽說他跟你有矛盾。
當然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做這種蠢事的,你有大好的前程,幹嘛要殺人呢?
所以不過是開個玩笑吧,你不會介意吧?”
剛才薄聰說那話時,整個場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惡狠狠的盯著薄聰,並看好戲一樣瞧著齊少爺,希望他暴起傷人,那就有熱鬧可看了。
卻沒想到齊少爺眼珠轉了幾轉,隨即便哈哈大笑,說道:“還是你懂我,那窮酸,殺了他我還怕髒手呢,幹嘛要殺他?再說了,我跟他可沒有什麼矛盾,你別聽別人瞎說。”
景大寒見局面有些僵,趕緊圓場說道:“都說了是開玩笑的。自然不會生氣,你們都跟薄侍衛喝過了,我還沒怎麼喝呢,來薄兄,咱們連喝三杯如何?”
薄聰卻搖了搖頭,指著他說道:“在場的所有人我都喝,唯獨你,我是半杯酒都不想跟你喝。”
景大寒頓時愣了一下。
齊少爺則拍桌子,指著薄聰說道:“小子,你說什麼?敢這樣跟景大哥說話,給你臉了是吧……?”
啪!
薄聰反手一耳光,便狠狠抽在齊少爺的臉頰上。
這一巴掌著實有些重,打得他狠摔了出去,將旁邊的一盆花都撞倒了,嘩啦一聲摔了一地。
薄聰甩了甩手,冷冷說道:“你是算什麼東西?敢在老子面前囂張,剛才你以為我真跟你開玩笑?告訴你,匡遊峰被殺這件案子你是重點嫌疑人,老子隨時可以把你抓到皇城司去。
不為別的,就為你跟他有仇,你還打過他,你有作案動機,你以為我們皇城司查案像其他衙門那麼溫柔嗎?敢在我面前囂張,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抓走?”
薄聰起身來,身子假裝因為醉酒不穩晃了晃,做出一副耍酒瘋的樣子。
齊少爺本來從地上爬起來就想動手的,聽到這話頓時就站住了,有些慌亂的瞧著薄聰,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屋裡一下就靜了下來。
景大寒見狀不妙,趕緊又打圓場,說道:“大家都喝多了些酒,都剋制一下。”
他又扭頭對齊少爺說道:“你也真是的,怎麼這樣對薄兄說話,他不僅是皇城司的侍衛,還是皇家仵作,也是我景某人的好友,還不趕緊給薄兄道歉?
你招惹誰不好,去招惹皇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