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正好,趕緊的幫先生包紮一下胸口的傷勢。”
趙三娘蘇柔兒吃了一驚,漲紅著臉說道:“老爺說的這是哪裡話?他一個外男,奴家怎麼方便替他裹傷?”
趙子偁其實並不待見這個小妾,並不把她放在心裡,他一心只想討好薄聰,讓自己的小妾替他裹傷,也算是一個手段。
要是薄聰讓自己的小妾幫他裹傷了,兩人的關係不就更進一步了嗎?自己連小妾都能捨出來替對方裹傷,對方難道還不該感激嗎?
只要他抹不開面子,替自己再臨摹一幅名帖,那不就爽歪了。
沒想到他的小妾還滿臉嫌棄,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不禁惱怒異常,喝道:“本老爺的話你也不聽了?”
蘇柔兒嚇得一哆嗦,忙答應了。
她上前正要替薄聰寬衣,薄聰趕緊用手攔住。
他來自現代社會,其實是不介意女人幫他裹傷的,在現代社會醫院,漂亮的護士小姐姐還是一道風景。
可現在面對的是趙子偁的小妾,他可知道古人男女之防的,瞬間便猜出趙子偁這麼做的用意了,他可不想被趙子偁所利用。
薄聰忙說道:“不用,這傷口很小,我自己來就行,我身上帶有傷藥的。”
他可不願意用古代的所謂金創藥,萬一感染了,那就麻煩了,還是現代社會的傷藥更讓他信賴。
他已經撕開了蓋在衣服上的創口,然後伸手入懷,其實是從空間兌換了止血繃帶和碘伏,先用碘伏消毒後,再貼上了止血創可貼就搞定了。
一旁的蘇柔兒看了一眼撕開衣服露出胸肌的薄聰,見他乾瘦的排骨,更是撇了撇嘴。
她是個顏值控,男人強壯的胸大肌那才是陽剛之美,這個瘦得跟竹竿似的男人還想讓她給裹傷,衝這一點他都不配。
她便扭著腰肢對趙子偁說道:“老爺,這裡用不著奴家,奴家就回去了,老太太那邊還等著呢。”
說著也不管趙子偁是否答應,便春風擺柳一般走到後堂去了。
趙子偁很是有幾分無奈,對薄聰勉強一笑,說道:“抱歉,是我把她們慣壞了。”
眼看薄聰裹好了傷,趙子偁便把他請到內宅自己的書房,先讓丫鬟奉上香茶,然後請薄聰稍坐,他去安排。
他要親自到內宅去跟他夫人和老孃說一下薄聰的重要性,讓全府重視起來,別給他丟了臉,誤了他的大事。
趙子偁來到後院,見老太太跟雍夫人她們正聊得開心。
原來蘇柔兒正在說那所謂貴客的寒酸樣,添油加醋把薄聰說得那叫一個不堪。
趙子偁氣的衝了進來,狠狠便給蘇柔兒打了一巴掌,說道:“蠢貨,你懂個屁,這位薄先生那可是財神爺。
你別他看穿得普普通通,他手指頭動一動便可財源滾滾,日進斗金,你信不信?人家只是不屑於用這個掙錢吧。”
蘇柔兒被打得捂著臉嚶嚶的哭,連聲答應,可是眼中分明是連半點都不相信的。
劉老太和雍夫人同樣不相信,世上哪有人明明可以點石成金,卻故意穿的普普通通,誰不想過好日子?分明是沒那能耐過罷了。
所以劉老太有些不高興的對趙子偁說道:“你怕不會被那小子給騙了,他哪裡有什麼本事掙大錢?
若真有那本事,還會跑到咱們家來打秋風,還會藉著那麼一點傷就巴巴地賴在咱們家,是不是訛上你了吧?”
雍夫人頓時大怒,說道:“我這就讓人把他打出去。”
說著便要吩咐僕從動手。
趙子偁氣瘋了,怒道:“你們胡說什麼?我說的是真的,他可不是來打秋風的,是我好說歹說才把他請到家裡來的,你們要是得罪了他,可就得罪了財神爺,我還指望他幫咱們家掙錢呢。”
雍夫人滿是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還用得著他來掙錢嗎?要多少錢我們雍家有的是。”
雍夫人這話倒不是開玩笑,她的孃家雍家那可是江南的大戶,算得上百年的富商,他們家世代都是經商的,沒出過什麼讀書人,更沒有人做官。
之所以能夠嫁給趙子偁這個進士,就是圖他的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