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說道:“兵部尚書在哪?我怎
麼沒見到他?你們是不是該去恭迎兵部尚書,然後再一起來。
兵部尚書景大人還沒到,你們就先進去不合適,而且這本來就是在兵部尚書的家裡,你們帶這麼多兵把這裡全包圍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來抄家呢。
所以還是把這些兵全都撤出去吧,別讓人誤會。”
秦禧簡直就像一隻盯上了小雞仔的狐狸,笑得更歡了,隨即他笑容一收,滿臉陰寒的說道:
“孟姑娘一再阻攔我們進入政務堂,還找理由讓我們把警戒的親兵撤走,莫非姑娘在這安排了人手有所圖謀嗎?還是姑娘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孟曉梅立刻說道:“你胡扯什麼,我不過是就事論事。”
“我們的確沒有時間來聽姑娘你在這浪費時間,咱們進去吧。”
說著再不管孟曉梅,帶著幾個兵部官員邁步便衝進了大殿。
他的嘴角不住獰笑,只要在大殿中看見薄聰,那他就死定了,他會立刻下令外面的親兵衝進來抓人,以刺客論處。
對於薄聰在嘉興縣的一系列動作,都有各方面的線報將訊息報給了秦禧,對這叫薄聰的窮書生,秦禧也都起了幾份忌憚。
他才設了這個局,要打掉皇城司在新近崛起的人才,免得成為將來孟忠厚的左膀右臂。
讓景大寒這草包去結交薄聰,這個窮書生偶然得到兵部尚書的兒子的折節下交,一定會受寵若驚,然後再把他騙到兵部尚書的府邸上來,再設局陷害他。
一旦把他拿下,如果他願意投誠,能為他們所用,還可以饒他一條命,把他控制起來,成為秦太師的走狗。
假如薄聰強硬到底,拒不投降,那就直接找理由把他弄死,以絕後患。
先前景大寒帶薄聰去兵器庫看兵刃,也是秦禧的主意,就是故意讓他去弄一柄刀帶在身上,這樣他只要是出現在政務堂,便可以以行刺為由將他拿下,當做是刺客來處置了。
人只要在太師的手裡,他翻不了天。
一切盡在算計之中,秦禧興沖沖的帶著幾個兵部的主官闖進了政務堂。
可是進來之後他就傻眼了,因為放眼望去,偌大的顯得有些空曠的政務堂裡竟然空無一人。
隨後跟著衝進來的孟曉梅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想衝進來強行把薄聰帶走,哪怕翻臉,反正他們有藉口是那位景大少爺請他們來做客,並不是擅闖。
可是她也知道,人只要落在秦太師手中,凶多吉少,薄聰就算再堅強也未必能熬得住十八般酷刑,這些酷刑並不是只有他們皇城司才會,秦檜的黨羽也會的。
可是她焦急的衝進來準備搶人的時候,卻發現大殿裡空蕩蕩的,並沒有看見薄聰的影子。
她不禁驚喜交加,薄聰居然藏起來了嗎?她一下想到薄聰的輕功很高,連自己都奈何他不得,這麼高的輕功,脫身應該不難。
她馬上不動聲色的用眼角餘光偷看著房頂,看看薄聰是不是藏身在房頂的哪個房樑上。
可是她眼角餘光掃過,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因為此刻光線明亮,房頂的房梁根本藏不住人。
跟她一般心事的秦禧等人立刻也往房頂搜尋去了,可是從各個角度都檢視了一遍,房頂根本沒有人。
有的還趴在地上看桌子下面,又跑到屏風後去檢視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全都翻了一個遍,居然沒有人。”
孟曉梅隨即就笑了,笑著前仰後合,眼淚都出來了,指著秦禧說道:“很顯然你們布了一個局,想抓我們痛腳。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薄聰壓根就不在這兒,你們想把屎盆子往人家頭上扣,扣得著嗎?反倒是你們幾個一個個跟小丑一樣,恨不得掘地三尺把他挖出來。
千萬別說這不是你們布的局,要想當小人就當個敢做敢當的真小人好了。”
眼看他們的計劃被孟曉梅當眾揭穿,秦禧也並不感到尷尬,他反倒陰沉著臉問孟曉梅:“人在哪裡?”
“我憑什麼告訴你?再說了,他可是景家大少爺請來的貴賓,你們這麼算計,連帶著把兵部尚書也算進去了,這以後誰還有膽子到兵部尚書家來做客?弄不好就會掉進陷阱裡。
你們慢慢找吧,我得走了,免得被你們也誣陷我是刺客,幸虧我今天沒帶任何兵器,還是跟著你們屁股後面進來的,你們誣陷不著我。”
說著孟曉梅十分舒心的哼著小曲,快步出去了。
孟曉梅大急,她知道薄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