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薄聰的罪名已經洗脫了,被無罪釋放,但他並不知道薄聰之後的造化,還以為他依舊是那個任人拿捏的窮書生。
一手摟著蘇月娥,單手拔出了腰刀指向薄聰說道:“還不跪下束手就擒,敢用蠱毒之術,那是重罪,若敢反抗殺無赦,來人,將他拿下。”
金員外趕緊說道:“熊捕頭,這件事並非如此。”
他還想解釋,熊捕頭卻打斷了他的話:“金員外,這件事你別插手,但凡涉及蠱毒之術,是朝廷嚴禁查處的重罪,誰也不能包庇。
你且站在一旁,不要被連累了,得罪之處還請金員外莫怪。”
說著衝著身後的一眾捕快喝道:“媽的,還愣著幹嘛?給我上去把這窮酸拿下。”
這時躲在他懷裡的蘇月娥眼睛已經能稍稍看到一些了,隔著淚眼大致能辨別薄聰的方位。
她得意地衝著薄聰一笑,她的眼淚和柔弱是最好的武器,只要給她機會她就能翻盤。
薄聰還以為找來衙門的捕快是他的靠山,結果沒想到局面翻轉了吧,反倒成了她蘇月娥的靠山了,薄聰此刻一定會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吧。
等他抓進大牢,自己再施展溫柔手段讓熊捕頭狠狠整治,定叫這薄聰生不如死,然後再狠狠敲詐他一筆,再賴上他,讓他當自己的上門女婿,當他蘇家的一條掙錢的舔狗,一輩子都別想翻身。
她想著惡毒,看著衙役們已經衝過去要抓薄聰了,薄聰抬起了手,蘇月娥驚叫道:“小心,他要使蠱毒術。”
那些捕快嚇得連連後退,可是這一次並沒有噴霧噴出,反倒是有個明晃晃的東西在薄聰的手裡。
一個捕快朝那東西定睛一看,頓時嚇了一跳,手裡拿著的鐵鏈趕緊放了下來,其他人也都看清了,紛紛後退,表情十分古怪。
熊捕頭正摟著蘇月娥的曼妙腰枝,感受著溫香的滋味,根本沒注意到薄聰手裡的東西,眼見衝上去的捕快紛紛後退,不明所以,怒道:“搞什麼?還不去把這狗東西拿下。”
一個捕快苦著臉說道:“老大,他,他是皇城司的侍衛。”
“什麼?”
熊捕頭身子猛的一抖,摟住蘇月娥的腰肢的手也猛地收緊,勒得蘇月娥哎喲慘叫了一聲。這熊捕頭勁道也太大了。
因為熊捕頭已經看清了薄聰手裡舉著的東西,那可不就是皇城司的腰牌嗎?上面赫然寫著皇城司侍衛薄聰。
老天爺,他啥時候成了皇城司的侍衛?
薄聰戲謔的看著他,緩緩將腰牌收了回來,對熊捕頭說道:“熊捕頭,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公然誣陷我使用蠱毒之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使用蠱毒之術了?
你官不大,血口噴人的本事不小啊。跟我到皇城司好好聊聊,什麼時候說清楚什麼時候再走。”
皇城司那是皇帝身邊的侍衛,聽命皇帝,行事殺伐果決,連他們的縣衙老爺曲知縣都被皇城司當場打了板子,下了大獄,還關在大獄裡呢。
他一個捕快,敢招惹皇城司的人,那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想到可怕之處,熊捕頭趕緊把身邊的蘇月娥猛的推開。
蘇月娥猝不及防摔了個四仰八叉,眾人忍不住都笑,原來美女摔倒也是那麼狼狽難堪。
熊捕頭雙膝一軟,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對薄聰磕頭說道:“對不起薄侍衛,是小人有眼無珠,小人不知道您是皇城司的侍衛,剛才小人胡說八道,你原諒小人吧。”
就在這時,就聽門口有人笑著打趣說道:“我還說過來幫你料理這些人,看來你自己就能搞定,不錯嘛。”
說著一個身穿侍衛服的胖妞,挎著腰刀,帶著幾個皇城司侍衛邁步走了進來,正是孟曉梅。
他已經得到訊息,說薄聰這邊出事了,所以才帶人趕了過來。
見到孟曉梅,熊捕頭當然知道她的來頭。
當初曲知縣就是這位孟姑娘下令打板子並關起來的,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對著薄聰又是磕頭又是認錯,薄聰依舊冷眼看著他。
接著熊捕頭掄圓了手,噼裡啪啦便給自己十幾個嘴巴子,打得嘴角都流血了,然後咚咚地磕頭說道:“小人糊塗,偏信這女人蠱惑之言,誣陷了侍衛老爺。
小人該死,求侍衛老爺給小人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