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牆上吹了許久的冷風后,秦月心將心裡的情緒一點點掩藏到心底,然後提著袍尾一步步地走下城牆,然後走進月色裡了。
第二天中午,按照方國的習俗,秦子封的葬禮在算是正式開始了。
葬禮全程所有的儀式都有秦月心親自主持,一連兩天,秦月心都沒有合上一眼。
可方國卻在不經意間流傳著一個說法,皇帝因著對先皇的愧疚,所以事事親力親為!
第三日早上,秦月心在穿戴鎧甲時聽到侍女稟告了這件事。
等侍女說完了,秦月心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皇上不生氣嗎?”侍女一邊幫著秦月心束髮帶,一邊皺眉詢問道。
“呵!這種事情自己心裡有數便好了,哪裡還管得了其他人的口舌呢!”秦月心一臉無所謂的說著。
“是,奴婢明白了!”那人聽完了秦月心的話,點頭明白道。
等穿戴好,秦月心順手拿起悉心掛在牆上的劍,直直走出了大殿。
城門外,方國的大部分精兵已經集結完畢,等待秦月心的號令。
秦月心站在城門上,朝著城下計程車兵大聲喊到:“諸位將士,先皇駕崩,藩王作亂,如今是你們錚錚鐵骨展現熱血的時候到了!”
‘蹭’的一下,秦月心舉起了手中的劍:“展示你們忠誠的時候到了,讓朕看看你們的力量!”
“是,末將定當誓死忠誠!”‘譁’的一下,眾將士用手中的長矛直直的砸在地上向秦月心宣誓道。
一會,秦月心便帶著眾將士出征了。
而另外一邊,顧北辰正在邊境做完巡防,便接到了下屬傳來的訊息。
方國太上皇病死,國內出現叛亂,現任女皇御駕親征!
顧北辰聽的眉頭一皺,握著劍的手也不由得一下緊了幾分。
心裡也是不自覺的為那個出征在外的女子擔心。
“將軍,聽說方國幾個藩王早已存了那樣的心思,此次也是做足了準備,怕是那方國皇帝有的受了!”那將士不自覺的帶了幾分惋惜。
那幾次出去巡防,那位將士都不在,所以也不知道顧北辰和秦月心的淵源,自然也是口無遮攔的。
“關你什麼事,再給我按著剛才的順序巡查一遍!不許用輕功!”那將士的話剛出口,便聽到了顧北辰又給他派任務的聲音。
“將軍,這,剛才不是已經查了兩遍了嗎?”那將士一聽,臉瞬間扭成了麻花。
要知道,這一圈可是十幾裡的路程啊!
還不許用輕功,那將士低頭摸摸鼻子,他應該沒得罪將軍吧!
“沒聽見嗎?還是想再加兩圈?啊……”顧北辰越看他越不順眼,接著冷哼一聲。
“得得得!將軍,別加了,我去,我這就去!”那將士說著理理身上的鎧甲,一溜煙兒的跑了。
顧北辰看著那個比兔子還跑的快的人,不由得又冷哼一聲!
不過待那人走遠,顧北辰卻是又陷入沉默了!
沒想到她如今的境地竟然是如此的艱難,此番出征,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呢!
正擔心間,顧北辰接到了龍孟然快馬加鞭傳來的密函。
顧北辰一開啟看見裡邊的內容,不禁緊緊皺了眉頭。
竟會有這種事情!
顧北辰不敢稍有拖延,立馬回了大營。
那日,秦子封給龍孟然的信裡提到,他們之所以攻打了峒楚卻又早早的退出來,就是因為他們趁著攻下峒楚的一段日子,已經在峒楚做了充足的手腳!
秦子封秘密在峒楚城下埋了數百噸的火藥,重要的是弄的悄無聲息,讓別人毫無察覺!
秦子封在信中說道,若是龍孟然有心對方國不利,那便有人引爆火藥,讓整個峒楚變成一片廢墟。
當然,秦子封也在信中說道,地方他是絕對不會告訴龍孟然的。
除非龍孟然將整個峒楚的大地掘地三尺,否則他根本別想找到放火藥的地方。
龍孟然也因著這件事情苦惱了好多天。
他知道這是秦子封留給秦月心守國的下下之策,可也就是這樣的下下之策,竟讓他有些無可奈何了!
一邊是阿南的私人恩怨,一邊是峒楚的百姓的安慰。
一連幾天,龍孟然腦子裡都是這件事情,揮之不去!
不能想到最好的處理方法,龍孟然便先給顧北辰修書一封,讓他暗中尋找火藥的蹤跡!
顧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