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陳平安笑著問道，“哦？那你倒是說說。”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歸海一刀。
“前輩，在關鍵時刻，我可以為葉問天去死！”
歸海一刀擲地有聲的說道，眼中全是堅定。
剛才，他想了很多。
陳平安願意調教天狼，可卻是不願意調教自己。
還說除非找一個理由來說服他。
於是，歸海一刀想到了這個。
陳平安依舊笑呵呵的問道，“小子，你可知道你這句話的分量嗎？”
“願意為一個人去死，這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尤其是像葉問天這樣的人，他敵人太多，這意味著你隨時會死。”
“你確定嗎？”
歸海一刀點點頭，嚴肅的說道，“前輩，我的話不是說說而已。”
“我是認真的！”
“士為知己者死！”
“葉問天待我不薄，我甘願為他死，而你身為他的師父，你幫我提升實力，這對葉問天有好處。”
看到陳平安不說話，歸海一刀繼續分析。
“前輩，我知道你表面上看起來不近人情，但實際上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你嘴上不把葉問天當回事，可實際上你卻是把他看的比任何人都重要。”
“小子，我是做了什麼？居然會讓你產生這樣的錯覺？”陳平安不解的說道。
“前輩，你是一個高人，憑藉你的實力，你的身份，你怎麼可能會屈尊當一個保安？”
歸海一刀開口道，“之前你在安城當保安，或許是隨性而為，但在金陵不是！”
“當然了，如果你想否認，那你就否認。”
陳平安嘆息著。
唉。
“好吧，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你想跟我學刀法也不是不可以，但這需要付出很多。”
陳平安變得嚴肅起來，此刻的他如同一個威嚴的老師。
不言苟笑。
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前輩，身為一個武者，只要能變強，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能承受！”
陳平安再次打量了一下陳平安，開口道，“你先彆著急說，等我說完。”
“我說的付出可能跟你理解的不一樣。”
“我這裡有一門刀法，非常霸道，可也非常邪門。”
“凡是修煉這門刀法，必須要以魔血入體，墜入魔道方可修煉。”
“但會讓人喪失理智，一旦魔血入體，會變得嗜殺，很可能淪為一個殺戮機器，六親不認。”
“到那時，你可能會連自己的父母，妻子，孩子這些都不認識，甚至會親手把他們殺了。”
“而且喪失理智的可能性非常大，高達百分之九十！”
“小子，你現在還願意嗎？”
得知這個，歸海一刀沉默了。
他陷入了無盡的掙扎跟抉擇中。
淪為殺人機器，喪失理智，他不怕，可卻是捨不得柳飄飄。
在歸海一刀的心中，柳飄飄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
這些年，兩人相依為命。
無法想象，要是自己喪失了理智，淪為殺人機器，她該怎麼辦？
她如何活下去？
想到柳飄飄，歸海一刀就不敢做決定。
曾經，他發過誓，會守護她一輩子。
不離不棄。
陳平安也不催促他做決定，有些事情，要隨其自然。
甚至在第一次見面時，他就有過這個想法。
想把魔刀傳授給歸海一刀。
他是一個好苗子，對刀的領悟很不錯。
可陳平安卻是沒有把握讓他不墮入魔道，因此沒有說這個。
但現在歸海一刀主動找上門，他才再次提起這個。
半個小時過去，歸海一刀還沒有做出決定。
而葉問天也買東西回來了。
他把冒著熱氣的包子遞給陳平安。
“師父，你要的東西，我買回來了，你趁熱吃。”
陳平安毫不客氣的大快朵頤。
一邊吃，一邊說著，“就是這個味道，真好吃！”
“你們要不要吃點？”
“我不吃！”
葉問天拒絕著，他看向歸海一刀，卻是注意到他表情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