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興奮勁只維持了一秒就消散了,因為陳累根本不覺得自己會有這種狗屎運。
“你真是警察嗎?什麼遺產繼承權啊?打錯電話了吧?”陳累懷疑地問。
“你不是叫陳累嗎?累死累活的累!”
“對,是這字,關鍵是……什麼遺產啊?”
“我哪知道什麼遺產,你趕緊過來吧!”說完,那邊直接掛了,完全不廢話。
陳累拿著手機納悶地撓了撓頭,尋思著自己也沒什麼有錢親戚,而且還律師、遺產,估計肯定是某種新型的詐騙。
想騙老子?
下輩子吧!
陳累不屑地撇了撇嘴,懶得去什麼派出所,找了家金店把戒指賣掉,直接回了住處。
隔天一早,一陣敲門聲把陳累從睡夢中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坐起來,看了眼手機。
“才7點……誰啊?!!”
外面沒人回答,敲門聲還在繼續。
陳累撓著亂糟糟的頭髮,隨便從床頭的髒衣服堆裡抓了條褲子套上,一臉不爽地走過來把門一開。
門外站著一個60多歲的老男人,他一身筆挺的西裝,花白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看起來似乎很有身份、很有地位。
“你找誰啊?”
“你就是陳累吧?”老男人問。
“對啊,你誰啊?”
“我是你爺爺……”
“我是你大爺!怎麼說話呢?”陳累惱火地說。
老男人哈哈一笑,趕忙擺手說:“誤會了,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的爺爺讓我過來找你,具體的情況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我們還是先換個地方再慢慢談吧。”
陳累眨巴了幾下掛著眼屎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面前的老男人,停頓了兩秒,啪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了,回身倒頭躺在了床上,心裡想:什麼亂七八糟的,耍我?!
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
陳累拿枕頭包住了頭,但敲門聲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沒完沒了是吧?!”陳累惱火爬起來開啟門,剛要破口大罵,突然走上來兩個黑衣人,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誒!誒!誒!幹什麼你們?大白天綁架啊?!”
黑衣人根本不理他,架起來就往門外拖。
陳累一看不對勁,兩腳一蹬門框,猛地用力把胳膊抽了出來。可腳剛一落地,卻不偏不倚地踩中了昨晚隨手丟地上的啤酒瓶子。這一滑,陳累頓時兩腿朝天,身體都騰了空,隨著噗通一聲,眼前的一切漸漸變成了一團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累醒了。他慢慢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醒了啊?”
突然出現的聲音把陳累嚇了一激靈,他猛地坐起來,循著聲音回頭望過去。
在禮堂一般寬敞華麗的房間中,只有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他正端著茶杯坐在巨大的海景落地窗前,面帶微笑地望著陳累。
“你誰啊?綁架我想換贖金?要是有人肯出一百塊錢贖我,我都叫你爺爺!”
老人聽後點了點頭說:“你確實應該叫我爺爺。”
“靠!玩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啊?”陳累看了看房間內極致奢華的裝修,撇著嘴說:“陣仗還不小,估計你把我腎賣了都不夠回本的。”
老人微微一笑,朝著面前的沙發抬手示意說:“過來坐吧,我們聊聊。”
陳累揉了揉摔得生疼的腦袋,又四下看了看,發現這房間裡似乎就只有他和這老頭兩個人。陳累本就一窮二白孑然一身,也沒什麼好害怕的,於是便一臉無所謂地下了床,走過來四仰八叉地往沙發上一坐。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永康,你爸爸應該從來沒跟你提起過我,但我確確實實就是你爺爺,這次過來見你,就是想彌補一下這些年我對你們父子倆的虧欠。”
“你裝鬼嚇唬人啊?我爺早就死了!”
老人笑了笑,也沒解釋什麼,只管繼續說:“這事對你來說可能有些突然了,也確實需要一些時間來讓你緩衝。不如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們一塊吃個晚餐,到時候我再把事情的真相詳細告訴你。現在,我先簡單跟你說一下接下來的安排。”
陳累聳了聳肩膀,一邊撇著嘴一邊用小手指挖著耳朵,擺出一副愛理不理、事不關己的模樣。
老人也不在意,繼續微笑著說:“昨天我已經跟董事會打過招呼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