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張太守光明磊落,忠義之士,又豈能害我?你們都在這裡,我一人過去。”馬一縱,便也到了兩軍陣前,勒住了馬頭。
齊皇縱身下馬,打量了張定邦好一陣,才問出了一句話,道:“此城,已是絕境了?”
張定邦點頭,說道:“石敢已是一座死城,死人已去,活人也活不了多久。我們沒有吃食,兵器也無法維修,許多都已拿不起兵器了。”
齊皇默然,半晌才開口,問了一句廢話:“不降?”
張定邦的眼中突然凝出熠熠神采,那一雙眼睛,竟是有些刺人。
他“哈哈”大笑,說道:“今日我降,那明日,誰來為你大齊死節?天地正氣浩浩,卻需熱血來鑄。忠義本非天生,乃是一代一代之人,以血鑄就的,這是我華夏、我大漢屹立於世之傳承。我死,則我浩浩之魂存,我苟活於世,誰又來續這一段脊樑?總有人要死,總有人要做!”
齊皇悚然動容,卻跪於地上,對張定邦行了一個大禮,而後就起身,問:“你這城中還有多少人?”
張定邦說道:“不過八百老卒,餘下的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