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半的時候,屋內屋外,也都快要冷到了極限。
谷玉金睜開眼,看了一陣天花板,只覺渾身都是飽滿、蒸騰的。彷彿有一股由內而外,膨脹的氣,充盈了身體,也充盈了精神。
他翻了一下身,從仰睡變成了趴著,一抬眼就看到了那賊人。
賊人也醒了過來,只是知道自己被人抓了,所以一直保持了冷靜,只是在看。
谷玉金挑了一下眉,問道:“被自己的迷煙迷暈過去的滋味怎麼樣?夢做的是不是特別美?”
那賊人半晌才開口,說道:“我既然被抓了,那是我技不如人,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谷玉金問道:“你怎麼盯上我們的?”這一句話問完,他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句廢話——他們這一行人,尤是自己,那是何等“出眾”,被人盯上也不奇怪。這不是自戀,而是事實。於是,谷玉金便不需要他回答了,就又繼續問:“你是賊門的人?聽說你們賊門有一門飛禽走獸功,我有些好奇……”
賊人看了谷玉金幾眼,去不說話,似乎已經是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