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損道人自然不知道玄冥二老如今的想法,他也不會明白。
要知道玄冥二老在江湖之上混跡數十年,雖說名聲不怎麼樣,但是走到哪裡,誰不膽顫,敬讓三分!
如果百損道人還保持著之前的那種神秘感,他們二人倒是也不會生出什麼異心,但是自從在鄱陽湖之上被一招打敗,他們心目中以為的師父所向無敵的那種姿態,早已經破碎,原來師父也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而且多年來跟隨汝陽王察罕帖木兒,也是到處受人尊重,過著優渥的生活,更何況,如今汝陽王雖說沒有了王爺的封號,但是耐不住人家女兒是皇后,外孫是太子,豈不是比那個所謂的王爺還要厲害?!
再看看自家的這個師父,自從跟他出來一起後,過的都是一些擔驚受怕的日子,就沒有舒舒服服的過過一天好日子,誰的心裡能沒有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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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百損便是讓張宗周早早的起來。
“宗周,今日我就傳給你我的武功,玄冥神功!”
“你要好好修煉才是,不可懈怠!”
百損道人一聲聲的叮囑著,隨後又是看向鹿杖客和鶴筆翁,“你們兩個,去山下買一些米麵回來,順便再打一些野味,宗周如今長身體,正是能吃的時候!”
“徒兒多謝師傅!”張宗周也是叩謝百損。
百損拉起張宗周,也是溫和笑道,“我只盼你能夠學全我這門武功,真正的打遍天下無敵手,那時,便一切都值了!”
說完,沒等鹿杖客二人回話,便是自顧的出去教張宗周武功。
鹿杖客和鶴筆翁二人對視一眼,滿臉的苦澀,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不過二人都是十分默契的沒有說什麼,一同向著山下走去。
下山途中,鶴筆翁幾次想要開口說話,每次話到嘴邊,卻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鹿杖客也是注意到了師弟的怪異表情,沒說什麼,一直到了山下,這才對著鶴筆翁說,“走,師弟,咱倆找個小酒館喝一杯去!”
“師兄,師父讓咱倆過來買米麵,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鶴筆翁一邊吞嚥著口水,一邊遲疑著說,他一向是嗜酒如命,聽到喝酒,自然是控制不住了。
“哈哈,時間還早,咱倆喝一杯再說,況且,回山之前,把身上的酒氣驅趕了不就好了!”
“那就~那就聽師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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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了!”
山下村莊的小酒館內,二人手中端著海碗,痛快的喝著高粱酒,竟是莫名的灑脫!
“師兄啊,這~嗝!”鶴筆翁打了一個酒嗝,這才繼續說道,“這說來也奇怪了,以前咱們在王爺手下做事,好酒也是喝過不少,自認為也是見過不少的世面了!”
“想不到,今日你我師兄弟二人如此落魄,在這裡喝高粱酒,竟是也有一股另類的香甜,倒是比不少酒好得多!”
“師弟言之有理!”鹿杖客不甚喜酒,沒有鶴筆翁那般一邊端著碗,一邊抱著酒罈喝的那麼肆意。
“師兄,你認為咱們師兄弟二人關係如何?”鶴筆翁酒勁上來,說話也是不顧頭腦,直接張口就來!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這個性格,鹿杖客才會和他感情一直不錯,畢竟師兄弟兩人有一個聰明的就好了,兩個人太聰明,不是什麼好事!
鹿杖客聽到這句話,明顯眼神一亮,隨後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酒,這才慢慢說道,“咱們二人自幼便是一起拜師學武,如今已經有了六十二年的情誼,自然是極好了!“
鶴筆翁顯然也是被這句話打動,繼續說著,“是啊!已經六十二年了,咱們做師兄弟已經六十二年了!“
“自從拜師以來,咱們二人也算是勤修苦練,雖說天資不佳,但是如今也都是先天中期高手,在江湖之上也算是數得上的人物,咱們兩人聯手,更是罕逢敵手!“
“咱們也算是把師傅的玄冥神掌名號打了出去,可是為何?咱倆卻是比不過那個十幾歲的毛孩子!我不服啊!“
鹿杖客見到師弟的真情流露,也是不禁感慨道,“咱們二人蹉跎大半輩子,臨到這一把年紀,卻是過成了這般,當真是可笑!“
隨即計上心來,打算趁機試探一下自家師弟的心思,“師弟,你覺得張無忌此人如何?“
“師兄,嗝!“鶴筆翁聽到師兄說到張無忌,也是打起來精神,坐正身體說道,”本來作為敵人,師弟不該說這些,但是師弟心直口快,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