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心也受夠了:“好啊,開除我,先把我工資結清。”
一聽他這麼說,店長立刻變了臉,驅趕他:“你實習期都沒過,哪來的工資,現在就離開我們畫室。”
柳依心一直呆在象牙塔裡,從未見識過人心險惡,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臉都被氣紅了。
他從口袋掏出手機:“不給工資是吧,我現在就打電話舉報你們招員工不籤勞動合同。”
說話的時候柳依心一回頭,正看見那個家長趁他和店長爭吵的時候,帶著孩子想偷偷溜走,又大吼一聲:“你倆也別想走!不然我以後天天來畫室堵你孩子!”
開學前,柳依心就把頭髮又染成了亞麻灰這種比較低調的顏色。
這陣子因為窮,柳依心都沒去理髮店補色,亞麻灰被洗得掉色,變成越來越黃,還被謝期霖嘲笑像精神小夥。
但不得不說,這一頭黃毛,戴耳釘的小混混打扮對於這種欺軟怕硬的家長,還是很有震懾力的。
那家長瞬間停住了腳步,回頭惱怒又有點崩潰地問道:“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到底想做什麼!”
柳依心不想做什麼,他就想得到應有的道歉,拿到屬於自己的勞動報酬。
經過幾十分鐘雞飛狗跳的扯皮,柳依心拿到了那個家長賠的兩百塊錢乾洗費,和店長結給他的工資。
雖然這些加起來還不到一千塊錢,卻讓柳依心有種自己終於長大,戰勝邪惡壞人的自豪感。
他還把這段經歷整理了一下,發在了兼職群,讓大家避雷這家故意苛待大學生的畫室。
雖然這樣遭到了剛剛那個店長的私信辱罵,但柳依心一點也不生氣,反正他工資都拿到手了。
把聊天記錄也截圖放在群裡後,柳依心動作輕快地把這個店長拉進黑名單。
但好景不長,當天晚上,柳依心就遭到不知從哪得來訊息的謝期霖的質問:“你最近這麼忙,原來是去做兼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