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三阿哥還要溫習功課,純妃便帶著孩子先走了,臨行前,如懿還偷偷摸摸塞給三阿哥一份軟糯的牛奶糕,晚上讀書累了,墊墊肚子。
等純妃走後,海蘭便和如懿去了佛堂,永琪玩累了躺在搖籃裡,嬿婉她們自會看著。
“姐姐,你這經文抄的,越發見功夫了。”
“上次抄的,還沒抄完,我便拿了過來,接著抄,來日好送人。”
如懿看著佛像,目不轉睛,每日香火不斷的供著,心裡卻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她只信自己,事在人為,要不然豈有她們如今的局面。
“既然是送人的,那姐姐可得好好抄,來日妹妹也要誦經祈福,好送她們一場。”
海蘭挑眉,看著眼前的佛像,並無什麼敬畏之心,隨即喝了一口茶,詢問起事情來。
“姐姐是不是早就知道鐲子裡的東西了,我看姐姐今日在純妃姐姐面前說的話,有了幾分猜測。”
與如懿相伴多年,海蘭自然瞭解,這鐲子哪裡是這麼容易就掉下來的,而且看手上的淤青也是這兩日才有的,為了拉純妃入局,自當好好配合。
“不錯,這鐲子裡面放的是零陵香,長久佩戴,會傷女子的血氣,導致不孕。誰知道皇后會來這麼一出,在入府的時候就算計好了,若不是偶然發現,我還被矇在鼓裡。
若是皇后賢能,我也不會有什麼心思,護著自己和你就足矣,沒想到她這般防範,那就別怪我算計她一遭。”
如懿面色如常,十分平靜,並沒有什麼憤怒之意。海蘭為姐姐感到不值,這麼久以來都沒有孩子,就是因為皇后送的一個鐲子。
“皇后自然罪有應得,我們可不能讓她這麼痛快的走了,得好好合計合計。”
“不急,眼下你只管將永琪照顧好,先等慧賢皇貴妃斷氣,再來對付皇后。”
……………
時光飛逝,轉眼又是一年,永琪的滿月宴辦完之後,後宮便平靜下去,慧賢皇貴妃一病不起,宮裡的太醫就沒停過,她一直想見皇帝一面,可皇帝並不見她。
因著純妃有孕,皇帝的目光便放到鍾粹宮去了,如懿隔三差五的時候會去看看,在八月的時候,純妃便生下來六阿哥永瑢。
純妃又生下一個阿哥,就是太后都特意叫人送了東西過來,皇帝更是時常去鍾粹宮。
這一日,皇帝又去鍾粹宮看望純妃母子,此時的純妃還在月子當中。自從年前決定幫助如懿,純妃也放棄了軟弱的外表,煥然一新,皇帝自然覺得新鮮,純妃雖然出身將軍府,但是才華極好,也算有個立身之本,就連宮裡的婉貴人也分潤了不少聖寵。
在純妃徹底站隊的時候,如懿特意請婉貴人吃了一次飯,教了她幾句,婉貴人向來聰明,自然知道如何籠絡皇帝的心。
純妃在一旁看著,皇帝抱著孩子,笑容滿面,其樂融融的模樣叫人羨慕。皇后知道純妃又生下一個阿哥,本意要去探望一番,卻看見皇帝笑的那麼開心,當下握緊了手裡的帕子,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多餘的人。
“娘娘,咱們不進去嗎?”
“不去了,皇上難得這麼高興,本宮就不去掃興了。”
皇后臉上苦意蔓延,轉頭回了長春宮,腦海中想著皇帝與純妃的歡愉模樣,心中悽苦,曾何幾時,皇帝也是這樣對待自己,可她的永璉已經走了兩年,看著別人母慈子孝,皇后心如刀割。
回到長春宮,皇后木然地坐著,就連素練上了安胎藥過來,也視而不見。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若是不喜純妃爭寵,大可像對嫻貴妃一般,絕了她的念想。”
素練看出皇后心中的悽苦,自家娘娘這皇后,做的實在是太苦了。
“不必,本宮只是一時感懷。純妃對本宮又沒有威脅,做這些做甚,相信不久,本宮也會誕下阿哥。”
話音未落,皇后端起安胎藥來,一口一口的喝著,起初覺得苦,如今喝起來,已經麻木了,再苦也沒有日子苦。
這一年來,皇上除了初一十五會來長春宮,其他時間從沒來過,都去了其他宮室,尤其是鍾粹宮,若是自己儘快懷上龍胎,皇帝的心便會回到長春宮,他們又能回到從前。
“娘娘說的是,只要誕下嫡子,誰的風頭也不能越過娘娘去。”
“鹹福宮裡那位怎麼樣了?”
皇后突然想起來,鹹福宮裡還有一個病號,還以為封了皇貴妃之後,真的硬氣起來了。沒想到色厲內荏,只硬氣了一日,就一病不起了,反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