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潔的魚冬禧也不例外。
魚冬禧把毯子捂在自己身上,拿過遙控器,開始製冷,好冷,但是毯子熱乎乎的。
帶薪擺爛,就這個擺爛爽!擺爛爽!爽爽爽爽!
魚冬禧想去上撤碩,帶薪上撤碩爽!
“爽啊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就這個上班爽!爽!爽!爽!爽!”
焦靜雯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焦靜雯:“……”
“你好?”焦靜雯努力將臉上的笑容調整過來,掩飾自己的無語。
死了死了,還得學人情世故。
死了死了,還得面對社死。
操。
魚冬禧掀開毯子,赤腳站起身來,眨眨眼:“你好。”
直系上司是秋綏,這位應該是同事。
魚冬禧提起唇角,笑得有幾分盪漾。用盪漾來掩飾尷尬,哈哈……哈嗚嗚嗚。
魚冬禧快抱了,誰來碎碎她?
焦靜雯咽回想說的話,道:“你好,我叫焦靜雯,我是部門業界稽核員,主要是負責稽核成員業績,還有就是檢查、監督工作。”
明白了,職場保安,清理那些不幹活兒、吃白飯的(這裡點名批評魚冬禧)。
魚冬禧回想了下自己剛才都做了什麼。
懶懶散散地躺在真皮沙發上,舒舒服服地蓋著毯子,瀟瀟灑灑地開著空調製冷。
哦,她的職業生涯貌似剛開始就到頭了。
“好的,雯雯寶貝,從今天起,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為我部門發展獻犬馬之力,一起做大做強!”魚冬禧緩緩舉起右拳,置於太陽穴側面,眼神堅定到似乎要入伍。
焦靜雯倒吸一口冷氣:“好好,很有覺悟,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繼續?”
焦靜雯轉身離開,反手將門一關,力道很輕,似乎是刻意放輕一般。
剛一回到辦公區,焦靜雯立馬變得面無表情,癱坐在椅子上,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兩個人,道:“咱們部門算是完蛋了。”
“怎麼說?”羅雅莉倒了杯茶遞給焦靜雯,“我看著那姑娘挺靈氣的。”
焦靜雯擺擺手,道:“一看就知道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眼神裡透著股什麼也不會的勁兒。”
欒紹博“噗次”一樂,道:“我還挺喜歡那姑娘,你別說,那姑娘應該挺有意思。”
“有意思歸有意思,關係戶就沒意思了。”焦靜雯覷了一眼欒紹博,“我先說好,無論她和秋綏是什麼關係,只要幹不明白工作、在我眼前瞎晃悠,我照罵不誤。”
“雯雯啊,你真是死腦筋,秋綏的小心肝擺在那就好,你不會真以為秋綏把人留下是為了給部門當牛做馬吧?什麼活兒都別找她幹就完事了,充當個吉祥物。”欒紹博一副懂得都懂的表情。
“可是她這個職位是新加進來的,總不能真虛設吧?上面也不好交代。”羅雅莉不無擔心地說。
“那就再招一個人,多大的事兒?”欒紹博漫不經心地回答。
有臥龍的地方必然會出現鳳雛,這一點放在地府也是同一個道理。
“好,招新人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話說回來,秋綏幹嘛去了?”剛才秋綏從辦公室出來以後,就步履匆忙地朝著外面走。
也是,秋綏忙的要死,平時連部門都來不了幾次。
能力越強,責任越大。
只能說能者多勞。
“我說話難聽,到時候我說錯話了全賴秋綏。”焦靜雯翻了個白眼。
“姐,消消氣。”欒紹博笑了笑,伸個懶腰,“沒關係,沒招新人前咱們幾個不也乾的挺好嗎?”
“好尼瑪。”焦靜雯翻了個白眼,扒著自己的眼皮,露出紅血絲,“我每天已經夠累了,還得伺候個新來的小祖宗。”
“咳咳,那個……”幾人一愣,隨即看向不知在牆角站了多久的魚冬禧,“我能問一下,我需要做什麼嗎?”
羅雅莉和欒紹博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焦靜雯則翻了個白眼。
“如果有你的工作的話,我們會通知你。”欒紹博掛起和藹可親的笑容,回答魚冬禧。
魚冬禧點點頭,自己果然是被資本家社會給荼毒了,帶薪但不幹活兒,嘴上說著爽,可卻很心虛。
以上都是魚冬禧比較正面的藉口。
歸根結底,她要面子。
她不能擺爛,如果真的擺爛,就坐實了關係戶的傳言。
魚冬禧不聾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