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從吊墜上移至她的脖頸。
好熱……
“你不是說只是親吻麼?”她問。
“我可沒說吻哪裡。”他曖昧笑了一聲,指尖沿著她的背脊線往下,停在她的腰窩上,“給嗎?”
她吞了吞嗓子說:“你肩膀不痛嗎?”
“當然痛,”他笑,“但是我可以忍著,你出力就行。”
*
城市的另一端,有人來找梁軼之彙報突發情況——
“少爺,六哥的人被警察抓了。”
“誰抓的他?”梁軼之問。
那人吞吞吐吐道:“是……是那天在婚紗店遇到那些警察。”
梁軼之把手裡的打火機砸到桌上,開口咒罵:“媽的,早知道那天就殺了他們,這幫該死的條子。”
梁佑寧本想到樓下喝水,無意間聽到這句,
腳步一頓,停在了臺階上。
梁軼之轉身,看到梁佑寧,表情一鬆,擺擺手,示意手下趕緊走。
他從樓下走上來,重新變成了那個溫柔的哥哥:“怎麼大半夜還不睡覺?”
“我想喝水……”梁佑寧小聲說。
“我幫你。”梁軼之接過她手裡的水杯,款步去一樓倒水。
別墅裡很靜,她能清楚地聽到水流聲。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尤其緩慢。
梁佑寧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有千斤重。
梁軼之接完水,一步步往上走。
他臉上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情緒,彷彿剛剛那些可怕的話根本不是從他嘴角說出來的。
梁佑寧接過水杯,抿了一口,水溫適宜,恰可入口。
“你……”
梁軼知道她想說什麼,打斷她道:“我幫你約了方簡誠,你明天去見他,聽說方家在南城有個度假山莊,你過去待幾天,正好放鬆放鬆。”
“那你呢?”她突然開口質問。
梁佑寧平常說話都很溫柔,這句話卻很大聲。
梁軼之愣了一下,避開她灼熱的目光說:“我還有我的事要做。”
“你是要去殺人嗎?”梁佑寧一隻手扯住他的袖子。
“誰說的?”梁軼之笑。
“你能不能……不殺人?”女孩眼睛漸漸蒙上水汽,她知道梁軼之很可能不是好人,但她不知道他會殺人。
那是她心裡的底線。
梁軼之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把手插進口袋,同她說:“佑寧,我和你說過,我們全家沒有好人,爸爸不是,我也不是,但是現在……你可以去做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