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後,抵達肅城市市區。
晚上七點,凌霜和徐司前在路邊攤上坐下,一人要了一份涼皮。
徐司前吃東西很慢,骨節修長的手,被光映照得格外好看。
凌霜辣椒醋一頓撒,反觀徐司前則沒有放辣椒。
“你怎麼今天不吃辣椒?”她問。
徐司前停筷道:“我都可以。”
“那你吃辣豆花嗎?”凌霜望著他繼續問。
徐司前愣了一下說:“吃的。”
“哦。”凌霜垂著腦袋,攪拌碗裡的醋和辣椒,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心裡好像總是藏著一把尺,在那量東量西。
周潯安、徐司前……她知道自己不該那樣做,但就是會情不自禁,像個寫完作業,找人偷偷對答案的小學生。
“怎麼了?”他抬頭,一雙黑眸幽暗深邃。
“沒怎麼。”凌霜戰術性喝水。
“你剛剛又在拿我當他替身。”他用的是肯定句。
凌霜一口水嗆住,使勁咳嗽,徐司前總是能一眼看穿她。
她在他面前,像是沒有秘密一樣。
徐司前放下碗,走到對面來給她拍背順氣:“我又不介意當他替身,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我沒……”
“沒拿我當替身,還是沒激動?”他追問。
“都沒。”凌霜嘴硬道,“是這辣椒太辣,我嗆住了,你別多想。”
凌霜想,她這算不算花心啊?她不想徐司前不高興,但又忍不住思念周潯安。他們兩個要是同一個人多好,可又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徐司前見她不吃了,站起來說:“走吧,去找那個清清足浴。”
凌霜連忙起身跟上。
清清足浴就在市中心,坐兩站地鐵就到。
凌霜進門出示證件,表明來意。
老闆娘不是太好說話,板著臉說:“警官,你們是南城警局的,怎麼突然上我們肅城查案?”
“你們這裡是不是有特殊服務?”徐司前低頭點了支菸,隔著一層迷濛的煙霧,慢悠悠吐出這句。
老闆娘打量徐司前一眼,立刻緊張起來。
這男人雖然長相英俊,但氣質冷峻,那雙眼睛漆黑迫人,跟淬毒似的,一看就不好說話。他們肅城可沒有這麼嚇人的警察。
開門做生意,她尤其擅長察言觀色,連忙笑著走出來說:“沒有,沒有,怎麼可能有特殊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