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化,就像昨日一般。
“虞衡,陸虞衡,你給我回來!”
人已經離去了,她不辨方向不知要到哪裡尋他。
這時涼亭外走來一骷髏,正是白無常白凌風。
“你又何必執拗?歷劫並非我們說不就能不的,我與禾瑄相同,如若可以褪去這一層皮,去往人世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嗯?你不是神仙。可以騰雲駕霧,來往自由,卻想做一事無成的凡人?”
沈清筠尤其不解,雖然只是一個鬼仙,但是到底比人間受苦受難的凡人要好得多。
“你以為做人很苦?做鬼才是苦難的開始,每天都在死人,投胎,等上百年都算是短的,修煉最是磨鍊心智,鬼喪失五感,不知酸甜苦辣,但轉世以前,仍舊儲存在人世的記憶,也就是說人世的痛苦將伴隨百年甚至更久,你可知禾瑄是怎麼死的?”
“不感興趣。”
“那我偏說,禾瑄是高空落地而亡,落到荒野被野獸吃了,不能投胎,只能修煉,他歷劫全是因為你。”
沈清筠反駁道:
“真是荒謬至極,他歷劫時我尚未出生,怎麼能是我?你不過是想幫他說話而已。”
“怎麼你能穿書,難道他卻不能?你以為原本惡人設定的陸虞衡為何會對你一往情深?他知道,你一直惦念家人,他竭力送你出來,這些他不說,我來說。”
“你莫不是當我是傻子?他是歷劫罷了,我絕不會等也堅決不會去尋他。”
“你果真和從前一樣絕情,愛你才是他生生世世的劫難。”
白凌風氣憤地說。
沈清筠說道:
“你說什麼?我,我和他,和他前世就認識?”
“對啊,認識,高空墜落也是因為你,苦苦修煉也是為見你一面,而你,呵呵,罷了,罷了。”
白凌風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多了,這可要不得,“你不願就不願,你既然不願意,那就罷了,他的轉世我自己去找,我會幫你還陽,不過他的力量既然給了你,我且來幫你。”
沈清筠聽得一頭霧水,這白凌風說話說一半做什麼。
她還沒來得及問,白凌風就將手放到了她腦袋上,身體裡那股暖流竟然流動起來,身體裡舒服,手腳都不虛浮了。
漸漸的,她能夠腳踏實地了。
“這?”
“好了,日後你有危險時,他的力量會保護你,沈清筠,你以後也再見不到他了。”
“你說什麼?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沈清筠最討厭這等說話只說一半的人。
“我發現這股力量竟然和你的魂體融合得極快,剛才我試著用招魂鈴探尋他的方向,了無蹤跡,看來他是真的下定決心做人了。”
白凌風直接將招魂鈴拿出來,鈴鐺上已經有了明顯的裂痕,沈清筠記得方才還不是這樣的,難道是因為她剛才說了那番話,陸虞衡生氣了?
“我也不能找到他了?”
“對,不說了,免得你疑心我,出了地府,你的事我不會再管。”
白冷風拉著她的手腕,平地起飛,飛過亭子外的荷花池,此時零零幾朵荷花正在綻放。
“地府竟然有荷花?我只知道有彼岸花。”
白凌風氣得想吐血,方才禾瑄才與她別離,這女人簡直沒有心。
“這你就不要管了,到底和你沒什麼關係。”
“骷髏男鬼,我就問問不行嗎?”
“我姓白,名凌風,還有,我不是鬼,更不是男鬼。”
“你是女鬼!”
可惜白凌風現在不能翻白眼,她索性就不說了。
又路過閻羅殿,不過她們並未進去,遇到幾個鬼修,個個長得駭人。
有一個蛇精左右眼珠都掉落出來,另一個狸貓嘴巴裂成兩半。
沈清筠有點害怕,緊緊拉著白凌風。
她現在覺得這骷髏還挺俊秀的。
“白無常,好久不見,黑無常不是才回來,怎麼又走了?”
“或許,黑白無常都要換人了,好妹妹!”
白凌風無所謂地說。
“這,這是怎麼了?白姐姐,你是要上天庭嗎?你們兩個一起到上面做上仙嗎?”
“你想多了,我去人間有一樁大事要做,此去凶多吉少,很有可能我就喪命於此,而禾瑄入世做了凡人。”
“有這麼嚴重?黑無常不是歷劫?白姐,你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