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陰,可或許是因為有父母在身邊,或許是因為這具年輕身體的荷爾蒙影響,也或許是因為已經決心把那些經歷僅僅當作夢境來看待,姜愈白的情緒和反應都更接近十八歲少女。
“不哭了,”遊慧敏伸手幫女兒擦淚,“媽媽給你弄點水果,你想先吃什麼?”
“嗯……我想吃櫻桃……”
“好,吃完剛好醫生來給你做檢查。”
遊慧敏起身準備為女兒拿櫻桃,就在這時門外走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傳來了莊晏合的聲音。
“阿姨,愈白。”
聽到莊晏合的聲音,姜愈白的心跳陡的漏了一拍。她下意識看向門口,只見對方不知怎麼去而復返,纖細窈窕的身姿亭亭立在門外,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溫和笑容。
“晏合怎麼回來了?是落東西了嗎?”
“不是,我在路上遇到了愈白的同學,他們說來看望愈白,我就順帶為他們引路了……愈白現在方便嗎?”
莊晏合說得像是自己將姜愈白的同學領到了這裡一樣,然而事實上,她是沒走出幾步就在走廊上和他們相遇了。
兩人訂婚的事整個圈子都知道,姜家更是邀請了一眾姜愈白的朋友同學參加訂婚宴,所以這些人都認出了她,她順勢也就折返了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幫同學來者不善。
照理說,朋友來探望應該會提前打個招呼,可她沒有從遊慧敏那裡聽到任何訊息,姜愈白顯然也沒為見朋友做任何準備。
假如真的是在半道上遇見,她一定會先給遊慧敏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可現在人家都到了病房門口,她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愈白的同學?”
遊慧敏果然一臉驚訝地看向了女兒,姜愈白也是一頭霧水。但很快她就想起了什麼,臉色突的沉了下來。
姜愈白記起來了,在這個時間確實發生了這麼一件事。只不過當時她心情極度抑鬱,根本沒見這群人。
同學探望?
這群喜歡背刺的狐朋狗友怕不是來嘲笑她的吧?
回憶起那幾人的醜惡嘴臉,姜愈白額頭上已是青筋暴跳。
遊慧敏和莊晏合都沒有忽略她的神情變化,只以為她不想用這副狼狽的姿態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說道。
“愈白現在有點——”
“如果愈白不方便——”
但兩人的話都被姜愈白中途打斷了:“讓他們進來吧,剛好離醫生檢查還有一些時間。”
姜愈白第一反應確實不想見他們,但幾息之間就改變了主意,因為她還有很多事想要確認。
自從醒來後,她除了醫生護士以外就只見過莊晏合以及雙方的父母,也因此無法更多地驗證那個夢的預言性質。
畢竟在改變態度後,她和莊晏合以及父母的相處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至於用新聞來確定……那時候的她根本沒心情關注新聞。
這件事其實沒有那麼迫切,但既然有機會她也不介意確認一番。
她倒要看看這些朋友是不是真如夢中一樣,其實從來都看不起她,只是因為利益才和她做朋友。
“愈白!”
“愈白!”
“采采,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啦!”
隨著莊晏合的點頭,一群十七八歲左右的少男少女越過她湧入了病房,不一會兒就把病床團團圍住。
來的一共有八人,三男五女,領頭的男生看起來帥氣爽朗,並且相當有教養,在其他同學嘰嘰喳喳和姜愈白說話時,只有他在和遊慧敏說明情況,並代表大家送上了禮物。
莊晏合記得這人叫嚴成,因為經常和姜愈白出雙入對,曾一度被傳和姜愈白是情侶關係。
其他六人她也有些印象,都參加過她們的訂婚宴——除了那個站在角落的小個子女生。
單論那看起來有些內向的表現,這個女孩就與這群人格格不入。
莊晏合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會兒,當遊慧敏準備給客人弄些水果時主動上前幫忙:“阿姨,我來吧。”
“不用不用,你們年輕人有話聊,你幫我招待一下愈白的朋友,我來弄就行。”
遊慧敏曾是有名的舞臺劇演員,不過出身於普通家庭,不僅沒什麼架子,在很多事上也更習慣親力親為。
她這樣安排莊晏合也不好說什麼,見其他人都眾星捧月般把嚴成推到前面和姜愈白說話,她默默走到角落那個女孩身邊,溫和問道:“你也是愈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