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奇的”溫聽序也不嫌髒,就著路邊的石階就坐下去,她赤著腳,踩在溼冷的地面上,風吹幾下就凍紅了, “你是怎麼做到又混蛋又智障的?”
&esp;&esp;“我知道你在罵我。”大概是嫌悶得慌,傅延承不耐地拉了拉領帶,連帶著釦子也扯下來。
&esp;&esp;瞧見溫聽序單薄一件禮服被風吹得微紅的面板,又順手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敷衍地披在溫聽序身上。
&esp;&esp;溫聽序不自禁勾起唇角的弧度連自己也未曾發覺,一手伸進腰間的挎包裡翻找,最後摸出了一支打火機。
&esp;&esp;餘光瞥見這個小玩意,傅延承好似意識又馬上回攏了,眼見著溫聽序又掏了包煙抽出一支點上。
&esp;&esp;傅延承張著嘴,好像不會說話了。
&esp;&esp;她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esp;&esp;他從來不記得溫聽序有這個習慣,她是豪門千金,是該被家裡嬌慣著長大的小姐,完全聯想不到她會跟什麼惡習沾上邊。
&esp;&esp;“很驚訝嗎?”煙霧繚繞間,溫聽序的雙眼顯得迷離恍惚,她上輩子就會了,在產前抑鬱的那段時間,這是她唯一能找到紓解情緒的方法,但為了不影響孩子,她也很少去碰。
&esp;&esp;重生之後就更鮮少了,她是個公眾人物,一舉一動都有可能被記錄在攝像頭下,她就算不為了自己,也不能再去敗壞原身的名聲。
&esp;&esp;“跟我有關,對嗎?”這下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瞭。
&esp;&esp;“行了。”不過再談下去也沒意義,扔了燃去半截不到的煙,溫聽序再去嘗試拉傅延承, “帶你去買醒酒藥。”
&esp;&esp;意外的只是輕輕一扶,他就站起來了,自覺往車後座鑽。
&esp;&esp;好在溫聽序會開車,不然還得喊代駕,不熟悉地界的前提,溫聽序還是選擇了導航,七拐八拐好一會兒才找著一家還在營業的藥店。
&esp;&esp;所幸她來時戴了口罩,不用拋頭露面,換回原來的運動鞋,一身奇奇怪怪的打扮就下了車。
&esp;&esp;付款的時候她也沒講話,老闆沒認出她,只是因她穿的奇怪多看了幾眼,一路戰戰兢兢回到車前,手才覆上車門把,身後傳來的喚聲叫住她: “溫聽序?”
&esp;&esp;腦中叮的一聲,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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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esp;&esp;“……”
&esp;&esp;理由很蹩腳。
&esp;&esp;溫聽序肩上還披著傅延承的外套,但下意識說出口的那句“我的貓”,卻好像很介意熱別人知道什麼,分明是瞞不住的。
&esp;&esp;“你還養貓?”許臨沂一臉認真,看不出是真相信了還是反著逗她。
&esp;&esp;“它應該摔了。”溫聽序面不改色, “一隻很蠢的貓。”
&esp;&esp;咔嗒——
&esp;&esp;車門開了。
&esp;&esp;某隻蠢貓似乎聽到了自己被罵,拖著晃晃悠悠著身子朝溫聽序走去,眼神怨懟。
&esp;&esp;剛撒完謊的溫聽序: “……”
&esp;&esp;許臨沂才露出一種“果然如此”的表情,牽著淺笑告了別: “明天開鏡,回去早點兒休息,帶上……”拖長了尾音,眸光掃了眼遲遲走來的傅延承, “你的貓。”
&esp;&esp;“……”現在換成狗會不會好點?
&esp;&esp;溫聽序後悔死了,本來正常點不隱瞞還不會這麼令人遐想。
&esp;&esp;一直目送著許臨沂走遠,溫聽序也沒開口講話,傅延承卻不樂意了,抓著她不讓走: “你剛剛……跟他說什麼了?”
&esp;&esp;“也沒什麼。”溫聽序順便躲了一下他探來的手, “誇他有錢,長得好看,名氣大,業務能力一絕。”
&esp;&esp;溫聽序要躲,他偏要掰著她正面看他,審視她神態的每一分變換, “你說的這些,哪一樣是我沒有的?”
&esp;&esp;“有嗎?”溫聽序裝作真的很疑惑, “沒怎麼看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