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傅延承沒拒絕,上前去開啟一道門縫,察覺幾米開外的溫聽序沒動作,疑惑側過臉:“待著幹什麼?”
&esp;&esp;“你忙啊,我在外邊兒等你,我進去了……不好。”她說著還搖了搖頭。
&esp;&esp;傅延承不想多管她,自顧走進了包廂。
&esp;&esp;溫聽序腦袋還是疼,在門口找了個地靠著牆蹲坐下去,腦袋枕在膝蓋上,眼皮無力垂下。
&esp;&esp;這時候不管有沒有床,她都能閉眼就睡。
&esp;&esp;穿得很少,酒樓裡的空調溫度很低,不知道昏昏沉沉等了多久,身體開始有點僵硬麻木,但知覺卻變得清晰起來。
&esp;&esp;因為進入到休息狀態,全身的新陳代謝變得緩慢,身體產生的熱量也會減少,導致睡著了體溫降低,空調所帶來的寒氣也就冷得她直髮抖。
&esp;&esp;後來有人拍她肩,她才從那種麻木的狀態裡脫離,分不清是被凍醒還是拍醒的,盡力撐起眼皮,入眼是顯眼的黑色西裝褲,往上看是男人稜角分明的下顎線。
&esp;&esp;他俯視她的表情有種居高臨下的傲氣,但下一秒他就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親手蓋在溫聽序身上。
&esp;&esp;儘管他的行為多麼貼心,嘴上還是那樣疏離:“要是感冒了,回頭小璟鬧起來你自己哄。”
&esp;&esp;外套裡還殘餘著他的體溫,暖流灌入,寒意頃刻散了大半,溫聽序也就沒跟他計較,換了個話題:“你那邊談完了嗎?怎麼沒見著他們出來?”
&esp;&esp;“談攏我就先走了,來門外看看哪個蠢貨凍死了我好收屍。”
&esp;&esp;他嘴好像變毒了,不對,他一向那麼毒。
&esp;&esp;“那讓你失望了,我還沒死。”溫聽序拉了拉外套,她裡面穿的是很普通的休閒t恤,跟西服外套顯得格格不入。
&esp;&esp;傅延承是開了車來的,兩人並行到了地下車庫,好在時間不早了,一路沒什麼人,躲過了被目光盯上的可能。
&esp;&esp;上了車,溫聽序回過神反應自己的孑然一身,她只是被拉過來吃頓飯,行李什麼的還落在酒店。
&esp;&esp;試探性看了看傅延承,其實他要回家去車庫開車直接走就行,溫聽序不確定他有沒有那個閒心送她過去拿一趟行李,萬一不同意,把她送個地方隨便扔下怎麼辦?畢竟傅延承不是第一次想這麼幹過。
&esp;&esp;感受到她一次又一次投過來的視線,傅延承先開了口:“有事直說。”
&esp;&esp;話到這了,溫聽序也不扭捏了,“送我回趟酒店,我行李還在那裡。”
&esp;&esp;本以為他會拒絕,誰想他只是輕飄飄斜視她一眼,回應了兩個字:“地址。”
&esp;&esp;溫聽序如願被送過去拿上了行李,下樓的時候傅延承還沒走,還算有點人性。
&esp;&esp;一路上一來一回沒少耽誤,下高速的時候就已經凌晨一點多了,到家更不用說,小傢伙熬不住已經睡下了。
&esp;&esp;臨睡前,溫聽序還悄悄走到傅璟房間,放了幾顆糖在他的床頭櫃上,前幾天給過他一次,看樣子他很開心,溫聽序也就記住了,算他兒子一個愛好。
&esp;&esp;但偏偏傅延承那個不近人情的死東西說什麼對牙齒不好,給過一次就警告她不許再給,她還就偏不了,怎麼說也是她兒子,怎麼能受這憋屈?
&esp;&esp;傅延承要虐待兒童,她寵就是了。
&esp;&esp;可能是因為等半天沒等到溫聽序的緣故,細看小傢伙時還能看見他臉頰上兩行風乾的淚痕,估計是哭累了睡著的。
&esp;&esp;溫聽序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小臉蛋,在靜謐的黑夜裡悄聲說:“媽媽回來了。”
&esp;&esp;放好糖,溫聽序躡手躡腳走出去帶上門,一側身就看見了廊道不遠處不動聲色站立著的傅延承。
&esp;&esp;他渾身都隱沒在黑暗裡,微弱的光照著只能看見那是個人影,大半夜的可把溫聽序嚇得不輕,腦中自動刷屏萬字的恐怖小說劇情,捂著胸口驚魂未定,在喘氣間辨明出那是傅延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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