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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越來越捉摸不透這個男人了。
&esp;&esp;他和上輩子她見過的樣子相差太多、太多。
&esp;&esp;說不出哪裡一樣,但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esp;&esp;溫聽序如常坐上了傅延承的車,一路上又是相對無言的狀態。
&esp;&esp;他們好像總是以這樣的方式待在一起,互相消耗,非要耗到對方先開口才好。
&esp;&esp;所以溫聽序先憋不住了,“我沒騙你,既然前一天答應過你,我就不可能在當天晚上作出相反的舉動來。”
&esp;&esp;傅延承不傻,但他看溫聽序像看傻子,“我好像沒有說過是你。”
&esp;&esp;溫聽序:“……”無言以對。
&esp;&esp;白讓她緊張那麼久,這下是不用費心向傅延承證明什麼了,她清楚這個人的手段,一個經商天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壯大一個公司,其野心和才能當人不用說,如果真要因此對溫聽序,或者是她的公司做什麼,才是真的要命。
&esp;&esp;“那現在要怎麼辦?”
&esp;&esp;“熱搜會繼續壓。”傅延承不假思索說,“你公司那邊,但凡有點腦子,你都該親自去問問。”
&esp;&esp;溫聽序:“……”再次無言以對。
&esp;&esp;這可惡的東西除了嫌她蠢還是嫌她蠢。
&esp;&esp;導航剛好導到了目的地——鼎星娛樂。
&esp;&esp;出於上次的教訓,溫聽序長了個心眼,特意開了車窗張望一通,確定風平浪靜四下來人寥寥無幾才開車門下去。
&esp;&esp;然而計劃是趕不上變化的。
&esp;&esp;溫聽序剛下來要去關車門,駕駛座上看著她的男人瞳孔忽地閃過一絲異樣,溫聽序還沒疑惑幾秒。
&esp;&esp;啪——
&esp;&esp;溼黏的液體在後腦勺炸開來,糊成一團,被打碎的蛋殼落到地上。
&esp;&esp;溫聽序傻眼了,沒有任何反應的餘地,後面的動靜如排山倒海般震起,數十人從另一側拐道直衝溫聽序。
&esp;&esp;不只是雞蛋,還有一些她根本辨別不了的不明物體,像電視劇裡那樣,人們當眾譴責他們所認為的惡人,各種蔬菜剩菜混在一起一股腦扔過去,現下這個惡人就是溫聽序。
&esp;&esp;她什麼也聽不見了,耳邊的吵嚷變得模糊難辨,夏日當頭的烈陽曬得人發暈,她只感覺到身上不停被砸過來的東西,渾身動彈不了,彷彿被什麼定在原地。
&esp;&esp;這個過程沒有持續很久,但在她的意識裡彷彿飄蕩了一個世紀,回到現實的引子,是突然抓上她小臂的手。
&esp;&esp;那雙手骨節突出,白皙細長,握著她的力道卻大得無法掙脫。
&esp;&esp;她被拉到了身後,高大健壯的身形擋在她面前,吵嚷聲此消彼長,但已經沒有人再扔東西過來了。
&esp;&esp;她聽見男人不緊不慢的聲音中夾雜著冷厲:“都夠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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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有些人在極度震驚下,是無法作出反應判斷的,就好比溫聽序,她呆愣得看著高她一頭的傅延承站在她身前,直到那句“都夠了麼”從他口中說出來,她才漸漸回神,並意識到一件事。
&esp;&esp;傅延承在維護她。
&esp;&esp;接下來的事情,溫聽序都好像活在夢裡,保安是怎麼趕來把鬧事的群眾轟走的,那些人忿忿離開是怎樣罵她的,她是怎麼頂著一身狼狽從公司所有人眼皮子下走到休息室的,全然麻木。
&esp;&esp;甚至連傅延承也一併跟上來這件事都是後知後覺。
&esp;&esp;變故來的太快,從未有過類似經歷的溫聽序不能理解,不能理解那些人對她一個陌生人的惡意怎麼可以這麼大。
&esp;&esp;杜若是在兩人進了公司後才被告知的,打了雞血般從會議室直奔休息室,看見了一身不堪入眼的溫聽序,還有一旁雖然沾了點髒,但看上去仍然衣冠整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