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恍然,平西王是夭夭生父,定是也能聽到夭夭的心聲,難怪會舉止奇怪。
雲初張了張嘴,還沒出聲就聽平西王的貼身侍衛回稟道:
“王爺,劉豹回來了!”
謝霆睿頷首,略含歉意地看向雲初,“本王審問那廝,才得知知道那晚真相的還有其他人……”
他聲音很輕,似是耳語。
目光看向裝睡的夭夭。
雲初會意,點頭。
她知道謝霆睿定會妥善處理好一切。
平西王府。
謝霆睿一入王府就在偏院見到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女子,被五花大綁,堵著嘴,扔到了地上。
“嗚嗚嗚……”
女子艱難掙扎著,但一切都是徒勞。
劉豹上前,將她嘴裡的那塊布扯了出來。
“你們是誰,為何要抓我……”女子一臉驚慌,“我要去告官,我要告你們強搶民女!”
謝霆睿沒那麼多的耐心。
他給了劉豹一個眼神,劉豹拎起一桶水,澆在了女子身上。
冰水撒在身上,那叫一個透心涼,心飛揚,男人尚能忍受,柔弱嬌養的女子根本禁受不住。
女人發出驚叫聲,正要說話,第二桶水就已經舉在了她的頭頂。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女子哭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劉豹冷聲道:“在你面前這位,是當今六皇子平西王,問你什麼,你必須老實交代!”
女子趴在地上,顫抖著開口:“民女叩見王爺,民女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元德十三年,大年初六,那一天,你在何處!”
“請容民女想一想……”女子思索了好一會。
“那天,民女揹著一筐子雞蛋去武安侯府售賣,但給錢的賬房不在,侯府下人便邀請民女入侯府等候……”
話音未落,劉豹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將她的手指一一展開,“哼,一介農女手上卻無一個老繭?”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瞞王爺,我看你是嫌命太長了……”
說著,他抽出長刀,將女子的手按在地上,揮刀要斬下。
女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嚇得魂都要沒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我是秦家死契婢女,被侯爺送去山村做農女,侯爺讓我靜靜等著,說若有一日平西王找來,便是我改變命運的時機……”
“本王只問你。”謝霆睿出聲,“那一夜,武安侯府發生的事,你是否知情?”
女子的目光變得躲躲閃閃。
“嘩啦!”
一桶冰水澆在她的頭上。
她很清楚,平西王把她當犯人一樣審問,就是早就查清了整件事。
與其狡辯,被活活折磨死,倒不如,老老實實招了。
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知、知道!”女子牙齒打顫,“我是侯爺的貼身婢女,很多事情,都是我替侯爺去辦……”
“那天晚上,就是我為喬夫人沐浴,為喬夫人更衣……”
“但請王爺明察,我們侯爺真的什麼都沒做,連碰都沒碰喬夫人一下啊……”
哎,她家侯爺時運不濟,活脫脫倒黴蛋。
謝霆睿眸色陰冷:“除了你之外,還有何人參與了此事?”
“還有個喬家那個奴才!”女子連聲道,“就是喬景玉身邊的書童。”
謝霆睿眼中浮現出殺意,“帶下去,關起來。”
兩個侍衛從外走來,將女子的嘴巴堵住,拖了出去。
“王爺,喬景玉身邊原先的那個書童,被天降神雷劈死了……”劉豹冷笑。
“屬下猜,這必是做了虧心事,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簡直活該!!”
神雷?
謝霆睿冷凝的殺意滿滿的面孔,突然一愣。
難不成是……夭夭?
她怕是想劈喬景玉吧?!!
難怪那段時日天氣很怪,總會時不時驚雷炸響,原來是小傢伙氣惱喬家!!
哈哈哈哈……,不愧是他的女兒,虎父無犬女,好,好,實在太好了。
就是劈的準頭差了點,可惜!!
“劉豹,當年的事你心裡有數即可,切不可洩露分毫。”謝霆睿面色一沉叮囑著。
這件事他只讓劉豹全程處理。
是因為當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