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我只是將屬於我的那一夜賣了出去而已,你何必如此斤斤計較?”喬景玉怒吼一聲。
“啪!”
“啪!”
響亮的耳巴聲響起,雲初卯足了勁,半點沒留情。
她恨不得將喬景玉千刀萬剮!!
她第一次見到有人將無恥、窩囊、不要臉,說的如此清奇!!
他母親如何,與雲初何干?
“我斤斤計較?”
“我憑什麼不計較?”雲初一伸手拎著喬景玉的衣襟,讓他腳離了地面。
“我若不計較,就讓我的孩子任由你們迫害,無辜枉死不成?”
“憑什麼你們如此惡毒還能風風光光的活著,而我的子歸卻未能入土為安。”
“憑什麼你的子女個個成人,而我的子歸卻要夭折,我的夭夭還要被你們放火燒?”
“同樣生而為人,我的孩子明明比你的外室子女更加高貴,他們明明可以享受這世間美好的一切,卻因為你的私心,生生毀了一切。”
“喬景玉,你該死,你十惡不赦,你該為子歸償命!你喬家滿門都該為此付出代價……”
雲初說著,掐向喬景玉脖子的手不斷用力收縮!
“嗚嗚——”喬景玉面紅耳赤,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拼勁全力掙扎起來。
腦中不斷回想一切,終於抓住了重點。
“等等,子歸,子歸不是我害死的……”
雲初猛然鬆了力道,喬景玉得以喘息,大口大口地猛灌空氣。
“說,子歸到底誰害死的?”雲初的聲音似是來自地獄,陰冷的讓人不寒而慄。
喬景玉莫名感到一股寒意直達天靈蓋!!
他畏懼地嚥了咽口水,“那天你生下孩子後,子歸確實沒了呼吸,可當我抱起他時,他又莫名有了微弱呼吸,那呼吸微弱的幾乎探不到……”
“他如此模樣,我深覺普通醫者根本沒用,於是抱著孩子去找武安侯,我心裡清楚這是他的孩子,他一定會去宮裡請御醫救孩子……我從未想過扔掉孩子,我是為了給孩子求一條生路,才將孩子放在了武安侯府的門口。”
雲初的手一頓:“你是說,孩子被你扔在侯府?”
喬景玉點頭如搗蒜,“當年是他威逼利誘,讓我不得不將你送出去,在強權之下,我沒有第二個選擇……”
“我承認我確實是偽君子,但我從未想過害子歸性命。”
“我是趁著子歸還活著的時候,交給了武安侯……”
“那子歸的死,是武安侯一手造成的,跟我確實沒關係啊,我冤枉的呀……”
“閉嘴!”
雲初不想再聽他狡辯。
她冷聲道,“當初你若是將孩子交由我,子歸又怎會死去,無論你如何辯解,你都是害死他的罪魁禍首!”
“你跪下,向我的子歸誠心懺悔,我便考慮饒過你!”
喬景玉緊緊捏了捏拳頭,他感到陣陣屈辱。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祖上,這個女人竟然讓他跪個夭折的孽種……
可他能如何呢?
先保下自己這條命,日後再徐徐圖之。
喬景玉用左腿借力,跪在了地上,艱難開口:“子歸,我錯了,我不該將你丟下,不該將你抱去武安侯府……”
“你沒能活下來,的確是我一手造成的,我願用二十年的壽命,為自己的罪孽求一個原諒的機會……”
呵,反正他也沒多少時日可活了,他只要想辦法弄出安哥兒,告知他真相,讓他想辦法為自己以及喬家滿門報仇。
絕對,絕對不能放了雲初和雲家!!
雲初看向喬景玉眸底一閃而過的狠厲,不由冷冷一笑,“聽霜,報官,就說有人越獄,請官府來人押走……”
“是,小姐。”聽霜說罷就命人前去報官。
“你,你言而無信?”喬景玉駭然,“你說過只要我跪下懺悔,你就饒過我的……”
“是呀,所以我不會親自動手了結你,我怕髒了我的手,你越獄,我讓聽霜通知官府,何錯之有?”雲初斜睨喬景玉一眼,冷嗤一聲。
“越獄?!!!”
喬景玉懵了。
“不,不是我,我沒想越獄,是那孽種,是她,一定是她,她想害我……”
雲初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毛。
不用想,這一切都是夭夭乾的好事。
她就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