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芸汐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眸,顯然是沒料到張嬤嬤會如此說。
她大婚前就和晉王一次又一次偷嚐禁果,怎麼可能還是完璧之身。
這事梅妃早已知情,否則李嬤嬤怎麼會灌她落胎藥?
如今,她們竟然揣著明白裝糊塗,拿洞房時的貞潔帕說事,這是徹底與自己撕破臉了。
“你,你們想幹嘛?”
喬芸汐心裡慌了,她後悔了。
她不該貪圖富貴,輕易交出自己的清白,如今在這晉王府任人魚肉……
“幹什麼?”哼。
張嬤嬤咬牙切齒,惡狠狠地重複一句。
“老奴自然是送晉王妃去享福。”
“王妃天生嫵媚,怎可荒廢天資!!”
拍了拍手,立即有人端著托盤而入,托盤之上立著銀酒杯。
喬芸汐見狀嚇得三婚去了七魄,瘋狂地搖頭,屁股不停地往後挪動,小臉血色全無。
“不,不,不,你們不能如此對我!……”
“你們不能,我,我是晉王妃,你們這是以下犯上。”
“別過來,滾開,全都滾開,不許碰我!”
淚眼婆娑地看向晉王,哭哭哀求:
“王爺,求你救救臣妾!”
“臣妾定會使出渾身解數伺候好你,臣妾會的很多,一定讓你滿意……”
見晉王不僅不為所動,還臉帶薄怒,喬芸汐直接跪在地上磕頭。
“王爺,臣妾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臣妾讓出正妃的位置,只求王爺能饒我一命。”
此時下人們上前,一左一右將她拉開。
張嬤嬤上前一步,捏起喬芸汐的下巴,瞪了她一眼,滿是譏諷地開口。
“王妃辦事時,叫得那麼嫵媚銷魂幹嘛?不知道這樣不合禮法嗎?”
“既如此,那老奴就幫幫王妃記住這個教訓,免得王妃大吼不叫驚擾了貴人!”
說罷猛地用力,捏開喬芸汐的嘴,一杯毒酒盡數灌了進去。
喬芸汐拼命掙扎,舌頭死死抵住喉嚨想阻止毒酒入肚,奈何一切都是徒勞。
片刻後,張嬤嬤一抬手,下人們放開喬芸汐,任由她不斷摳喉嚨,折騰。
喬芸汐摳了半天毫無用處,絕望的表情一點點溢位,抬眸怒瞪張嬤嬤。
張了張口,卻發現聲音沙啞。
“啊,啊——”
喬芸汐驚恐萬分,眼眸死死瞪著。
她,她啞了?!
不,她怎麼會啞了呢?!!
“王妃別白費力氣了,這是秘藥,入喉就起效,老奴特意為王妃準備的。”張嬤嬤居高臨下斜睨喬芸汐一眼。
滿是橫肉的臉上,全是厭惡。
賤蹄子,敢惹梅妃娘娘動怒,你不死誰死?
“來啊,將王妃的臉劃爛,四肢斷掉,送去花滿樓做最下賤的妓子,再命人盯著她,一日不接滿三十個客人不許她吃飯!”
哼,賤人只配過千人騎萬人嘗的骯髒日子。
“不,嗚嗚嗚,不——”喬芸汐拼命搖頭,含糊不清地嗚嗚著。
下人們用力將她往外拖著。
她死死抓住門框,不願鬆手,小臉滿是淚痕。
她害怕了,她不該算計晉王,不該入晉王府。
更不該勾引老皇帝,企圖得到他的憐惜和庇護,想以此反抗梅妃!
她不該信方心月,以為用些手段和身子就能迷惑住男人,換取榮華富貴。
殊不知,男人最是無情,貪戀你時溫柔小意,甜言蜜語;嫌棄厭惡你時,恨不得將你扒皮抽筋,生吞活剝。
喬芸汐絕望的眸子看向晉王,逐漸變成了恨。
“放開她!”
晉王冷冷出聲。
所有人一愣。
喬芸汐木訥的臉上,染上意外。
晉王,這是捨不得自己?
還是他畏懼老皇帝,生怕弄死自己,無法對陛下交差?
好,無論哪樣,只要她不被毀容,不被送去那骯髒下賤的地方就好。
“王爺?你這是……”張嬤嬤不解地開口。
“嬤嬤別誤會。”晉王擺擺手。
“這賤人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即便死一萬次都不為過。”
“只是本王有些小癖好,而她剛好能滿足。”
“既然嬤嬤欲要毀去她這張臉,不如交給本王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