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不要臉……呸。”
“尿性,尿性——哈哈。”
兩隻鳥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唱一和嘲諷著。
喬景玉頓覺臉上火辣辣,如同被打了幾耳光。
寬袖之下的手掌,緊緊握成拳,目送平西王和玄甲衛將方氏帶走。
“啪——”
“老太太!”喬氏捂著臉,震驚的瞪大眸子。
“禍害。”老太太抬手指向喬氏,“你就是我喬家的禍害,我就不該留下你,當年就該讓我兒休了你才對。”
“哼,休我?”喬氏冷笑出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向看我不順眼,若不是有景玉在,你根本容不下我。
現在要休我也來得及,你休呀,休呀?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真休了我。”聲音歇斯底里。
“你,你。”老太太氣結,哆嗦著手指,顫顫巍巍,喃喃道:“忤逆不孝啊,忤逆不孝。”
“初兒啊,你可不能不管喬家呀?”
聽霜冷哼一聲,“老太太這說的哪裡話?沒頭沒尾的實在奇怪。
喬府自有大人在,能有什麼事?
我家小姐身子還沒大好呢,你是看不見我家小姐臉色差,還是沒看到我家小姐又瘦了。”
隨後扶起雲初,“小姐你慢點,以後身子骨不好,可千萬彆強出頭,咱這小命只一條,可要好好珍惜才是。”
雲初也虛弱地咳嗽幾聲,“嗐,終是沒能躲過你的眼,扶我回去吧。”
又看向喬景玉和老太太,歉然一笑,“夫君,老太太我這身子不大好,就不在這兒陪你們吹風了。”
【嘖嘖,孃親這演技絲毫不遜色嘛,奧斯卡影后也不過如此吧?哈哈……】
老太太怔愣片刻,待回神後,哪裡還有云初的身影,氣得她狠狠杵了杵柺杖。
黃昏時分,玉蘭居里醫者來來往往,動靜鬧得實在是大。
壽安堂。
喬家人齊聚一處,面色沉重。
“哼,她肯定是裝病,故意撂挑子不想管事。”喬氏惡狠狠道。
喬老太太扶額,怒瞪道,“夠了,還不是你惹出的禍端?”
“景玉啊,依祖母之見,那方心月便舍了吧。
只要你和雲初儘早生下嫡子,咱們背靠雲家必能度過這關。”
“老太太你怎可如此糊塗?世安那孩子可是有三元及第之才,咱們怎可放棄他親孃?”喬氏立即反駁。
“哼,有那樣的娘,只會拖累安哥兒他們。”老太太冷冷說道。
此刻她多後悔,沒有及時將方氏弄死。
“什麼意思?心月咋了?”喬氏一愣,不明所以。
“哼,你這個蠢婦,也不想想,數月前,她明明可以和聽雪一同做妾,為何不願?”喬老太太嘆口氣。
“前陣子她去過我院,她的身份根本見不得光,經不起查。
如今被玄甲衛帶走,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好在,咱們一直對外說她是那幾個孩子的乳孃。
只要咱們不承認,孩子和方心月不說,那旁人再如何懷疑也無法坐實。”
隨後看向默不作聲的喬景玉。
“孩子們要儘快記在你名下,以安她的心,免得她胡言亂語,讓喬家九族遭難。”
喬氏嚇得渾身一哆嗦,直冒冷汗,自閉了。
“景玉,孰輕孰重?祖母相信你心中已有判斷。”
而後一擺手,遣散眾人退去。
玉蘭居內。
送走最後一批醫者,遣散一眾丫鬟婆子,聽霜她們終於狠狠鬆口氣。
“小姐。”聽霜擔憂地開口,眼底佈滿淚花。
“傻丫頭,哭什麼?”雲初淡淡開口,“都說了我這是裝病。”
“騙人,小姐若沒病,怎麼會這麼多醫者都搖頭嘆息,沒發現。”聽竹狠狠擦了一把淚。
“小姐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聽梅也眼含關切望向雲初。
【哎呀呀,本仙尊出手,那些庸醫怎麼可能發現得了嘛~】喬夭夭嘟起嘴,吧唧吧唧著,滿臉傲嬌。
“雲家和神醫楚家乃世交,小時候楚伯伯也教過我和哥哥們皮毛,糊弄糊弄那些醫者,並不難。”雲初半真半假說著。
“對了,派人時刻留意五皇子的動向,隨時向我彙報。”
“是,奴婢記在心上呢,你快歇息吧,今兒定是累壞了。”聽霜心疼不已,“小姐,明兒還練武嗎?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