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是他自己的心理暗示,卻不是強迫她的理由。
“那好吧,我想認識現在的你,你也得給我機會呀,能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別嗆我了?”
魏朝語仔細想想,她說話這麼嗆,其實是怕她再次變成高中的狀態,再次依戀他,就像是刺蝟只能把刺露在外面以保護內心的柔軟而已。
“我就這樣,你第一天認識我啊?”
易青辰在電話這邊都氣到胸悶,想想以前,魏朝語好像本來就是這麼個人,還不收我的數學卷子,但嘴上還是不服輸,“我還就喜歡你這樣,你休想甩開我!”
明明是很甜蜜的一通電話,為什麼打的這麼滾滾硝煙,兩個人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都氣憤不已的。舍友問他們怎麼了,魏朝語說:
“他說他就喜歡我這樣,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易青辰說:“我還不信治不了她的暴脾氣,我就偏偏喜歡她這個樣子!跟她磨到底了!”
天南地北的兩個打醬油的舍友神同步地兩臉蒙圈:
我們做錯了什麼?幹嘛要多餘問這麼一嘴,結果成噸成噸的心有靈犀砸過來......
所以現在,魏朝語手機關機,既不想看到段千帆,也不想聽見易青辰。在圖書館拿一本書翻兩頁放回去,再拿一本書再翻兩頁放回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最後竟然借了本呂思勉的《先秦史》回來。
六月,盛夏光年。
老教學樓外牆上的樹藤與蝸牛同步生長攀援,暑假前的考試月又到了。這學期林鶴鳴和大二以後分到中國文學專業的安無恙的專業課都特別多,自習要上到快十點了,下自習回宿舍的路上,安無恙突然感慨起來。
“林鶴鳴,我覺得今年發生了特別多的事情,好像有很多很多的快樂和眼淚都在今年發生。徐芷微和厲君陽複合,周歆和謝佳澍分手,魏朝語前幾天還跟我發微信說易青辰的事情”,安無恙仰頭看林鶴鳴,“這樣看來,就我們倆一直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