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跟我表白嗎?”謝佳澍看著地上的字和林鶴鳴,驚愕萬分,作為宇宙直男的我......突然被一雙有勁兒的小手推開了。
“謝佳澍你搗什麼亂啊?”哎媽呀,安無恙太嬌小了,謝佳澍還真沒看著。
“你們倆...看你們倆我牙都疼。”
“你是糖吃多了牙疼。”安無恙蹦蹦跳跳過來一臉崇拜地看著林鶴鳴,謝佳澍也掏出手機。
“我才不羨慕你們,你們有可能打電話連續打四個小時嗎?”
安無恙搖頭,“不可能啊,那樣腦子不得輻射壞了?還是你厲害。”
安無恙你這小嘴叭叭的,謝佳澍真是要氣死,“還是我和歆歆好,我現在就給她打,你們倆要去哪兒?我就在你們倆邊兒上打。”
林鶴鳴看了一眼安無恙,“3,2,1,跑!”
周歆那邊也接通了,“親愛的,怎麼這麼早給我打電話啊?”
謝佳澍看著他們倆欠揍的背影,“沒,沒事兒,可能我思念成疾了,腦電波自動撥號了吧。”
元旦江曦月沒回家,因為溫叔叔帶著媽媽去馬爾地夫度假了,她只好白天泡在圖書館裡,晚上對著手機發呆。
蔣凌都消失兩個禮拜了,微信沒有電話沒有朋友圈也不發,江曦月和舍友早早就嫌天太冷了改為早上拿著早飯到教室裡背書,所以也沒機會在操場上看到他了,蔣凌到底上哪去了?難道是我會錯意了,他被我嚇跑了?不應該呀,江曦月和蔣凌都認識整整四年了,這點判斷力還沒有嗎?
江曦月一頭扎進法典裡,“蔣凌到底是死是活呀!急人啊急人!”
“吉人自有天相。”江曦月回頭,路漫漫正嗑瓜子看劇呢。
“路漫漫你......”
“本來就是,這事兒急也沒有用,你看我幹嘛?”路漫漫看著“失戀中”的江曦月盯得自己發慌。
“瓜子給我點兒。”
“自己拿碗過來接”,路漫漫把瓜子口袋理了理,“對了你今天不上自習啊?你不是一氣之下天天都上自習上到很晚才回來嗎,都快長在圖書館裡了,這學期你肯定是第一了。”
江曦月拿著塑膠碗過來抓瓜子,“那是我賭氣,結果搞得自己腰痠背痛的,照這樣下去,我肯定在圖書館裡熬成精了。今天禮拜五,禮拜五的晚上就應該歇著,明天再上自習。”
所以江曦月就沒有看到,蔣凌下了自習後,繞遠到從她宿舍樓下路過,希望能“偶遇”到她,可是站了一會兒後,蔣凌又抬頭看了看她的視窗,低頭回去了。
其實,蔣凌已經這樣子好幾次了,但由於江曦月每天都是11點多才回宿舍所以沒有看到。
期末考試最後一科是英語,蔣凌和江曦月的考場轉個彎就到了,蔣凌交完卷在考場後門等江曦月,沒等江曦月說話,蔣凌終於拉起她的手,緊緊地握著走出教學樓。
出了教學樓那一霎,雪花正好落到江曦月的頭上,他的手熱乎乎的,正好她的手有點涼,江曦月也沒和舍友說,就這麼被蔣凌拉著手走了很遠......
“等等等等!你幹嘛呀,說清楚。”江曦月放開蔣凌的手,抱起胳膊來假裝生氣,蔣凌輕輕撩了一下江曦月耳邊的碎髮,“我有一句西語要教你。”
蔣凌蹲下,在雪地裡用手寫下“t-e
a-m-o”,又站起來,修長乾淨的手指上,雪化成水。
“跟我念,te
a.”
江曦月撇嘴,“什麼意思?”
“我愛你。”
“你,再念一遍。”
“te
a...te
a,te
a.”
江曦月走上前一步,鼻尖正好碰到蔣凌的下巴,“te
a.”
te
a不是義大利語中隨處可以聽到的“ti
a”,也不能說是“i
love
you.”而是“i'm
going
to
tell
you
seriously,i
will
love
you
forever.”
我從千里之外而來,遇見你,擦肩,回眸,一眼認定你。
你已經做出決定,選擇和我共度餘生嗎?
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