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安安跺了跺棉鞋帶的雪水,換拖鞋進屋,暴力拆快遞,哦,原來是個大大的哆啦a夢,快遞上只寫了電話沒寫名字,林鶴鳴還真有心,不過這個得有一米了吧?這個大藍胖子放哪裡啊,它這麼胖,給不給它蓋被睡覺啊?
安無恙坐在床上盤著腿,和藍胖子握了握手,抱了抱它,哎?這後面有個卡片,安無恙開啟卡片,是林鶴鳴手寫的:任何時候,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低擋不住的笑意,就像永遠嘴角上揚的小叮噹,謝謝有你,溫暖了我整個冬天。
幾天過後的除夕,上午貼對聯的時候,安無恙和林鶴鳴在衚衕裡互道了一聲“新年快樂”後就不捨地分開了,回去分別幫媽媽和麵和打下手了,晚上看著春晚,兩個人還想聊聊天,結果爸媽不讓他們玩手機,都沒有在第一時間互相說“新年好”。
不過兩個人還是有招兒,大年初一一大早,兩個人就分別以“出去買酸奶”和“手機膜花了”為理由出來見面。
“姐姐,大年初一哪家能開門賣酸奶啊?”
“大哥,那手機貼膜的更不可能出來了,咱倆半斤八兩。”
“沒事兒,出來了就行,回去了就說他們沒開門唄,再原封不動地拿回去,咱倆去學校那邊轉一圈兒?”
“好啊。”
高中三年再熟悉不過的小路,
那時候你還是我的遙不可及,
同樣的雪天,你用史地政換我的物理,
那是我們最初的一來二去。
我們滿心追求的排名和成績,
如今我擁有了清華和你。
白駒過隙原來是真的,
現在我們小心踩過,
在雪地上留下了一個個真實的足跡,
向左一側頭就是你,
迎接我熾熱的目光,
回應我以微笑和讚賞,
無論怎樣都緊緊挽著我胳膊的你。
去看了兩次電影,一次是和林鶴鳴,還有一次是和林鶴鳴,周歆和謝佳澍,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假期是怎麼過的,應該是爭分奪秒在一起吧?
安無恙突然想起來林鶴鳴有一次和她說的,謝佳澍嫉妒死林鶴鳴和自己了,說,“你們倆上學離那麼近,回家也住一起,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不禁笑出聲來,惹得電影院裡另外三人齊刷刷看她。
林鶴鳴只能摸摸她的頭,“不好意思,我家安安笑點低”。
沒辦法,這個假期周歆可是累壞了,又是和男友久別重逢,又要和閨蜜逛吃逛吃,幸虧是四個人偶爾出來吃飯,要是六個人可是不敢想象。
年過得很快,過了十五,就快開學了。林鶴鳴上學的時候有時間構思卻沒時間動筆的《里仁日記》也全部完成了。
安無恙收拾好書包在林鶴鳴家門口等他,兩人一起返校,嬌嬌爸媽今天有事兒出去,所以讓林鶴鳴媽媽幫著看著嬌嬌。
林鶴鳴哥哥往大門走,不知道嬌嬌也跟著跑了出來,林鶴鳴看到安無恙在等著,跳下了臺階,但是嬌嬌太小了,在臺階上滑了一跤摔倒了。給安無恙嚇壞了,趕緊走上前看看。
林鶴鳴聽到嬌嬌大哭,迅速轉身蹲下把她抱起來,不斷輕摸她的頭,“嬌嬌摔疼了是不是,對不起對不起,哥哥沒看到你在這兒,摔哪裡了,揉揉就不疼了啊......”
安無恙看著嬌嬌大哭,也很心疼,但是看著林鶴鳴緊緊抱著嬌嬌,還抱著她的頭不斷撫摸,安無恙就是莫名覺得哪裡不對勁。
等把嬌嬌哄好了又送回屋裡到林鶴鳴媽媽身邊的時候,安無恙才發現,林鶴鳴抱自己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姿勢,和抱小孩子一模一樣。原來自己看不見,現在才想明白,安無恙不自覺嘟起嘴,又趕緊在林鶴鳴出大門之前收回去了。
今年春天來得算早,剛返校還有積雪未融,沒過幾天校園裡的柳樹遠遠望去就微微泛著青黃色了。
3月7號是女生節,幾個女生也是上了大學才知道的,早上從食堂去教學樓的路上,滿眼紅色的橫幅:
“管他男女幾比幾,我的心裡只有你”;
“烽煙起,尋愛似浪淘沙;遇見她,如春水映梨花”;
“幸得識卿桃花面,從此阡陌多暖春”;這肯定是中文系男生寫的。
“我們是9,你們是3,我們除了你們,還是你們。”這是北師大的理學院男生寫的,可徐芷微這個時候卻想到厲君陽說著這句話。
“我媽說了,兒媳婦必須是復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