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型滑板不僅快,而且旋轉,讓魏朝語有點頭暈噁心。大家陸陸續續下來的時候,易青辰最先下去的,許之齡剛才叫那麼大聲,結果一點事兒沒有,易青辰伸手扶她下來的時候,還能跳下去。
魏朝語走在他們後面,一直噁心不舒服,易青辰很自然地伸出手去扶她,魏朝語卻猶豫了幾秒,還是段千帆跳了下去伸出手。易青辰把手放下,看著魏朝語一邊扶著欄杆,一邊被段千帆扶著胳膊下來站穩才放心。可是,許之齡一切都看在眼裡。
“你渴不渴,我想吃那邊的凍酸奶。”
許之齡拉著易青辰的胳膊,易青辰下意識的回頭找魏朝語,問她吃不吃,魏朝語坐在椅子上,還是有點頭暈,擺擺手讓他們自己去吧。段千帆買了瓶礦泉水,在魏朝語身邊坐下。
“要不要喝口水?”段千帆順手把瓶蓋擰開。
魏朝語把水拿在手裡,“謝謝啊,我沒什麼事兒,就是之前沒玩過這個,有點暈,一會兒就好了。”
“你為什麼要陪他們來呀,多讓人討厭的兩個人。”段千帆看著他們二人離去的背影,那個大胸女撒嬌的樣子,真是不待見。
魏朝語無奈笑笑,“同學從北京來找我,不好意思推辭,你呢,你為什麼喜歡一個人來玩兒?這地方還這麼熱鬧。”
“熱鬧又怎麼樣,志不同道不合的多了”,又側頭放低聲音,“其實,在剛才的海盜船上,我就坐在你後面那排,你側過頭倚著欄杆看著風景的背影,真好看。”
魏朝語喝了口水,緩過勁來了,如果是其他油嘴滑舌的臭小子,魏朝語可是跆拳道白帶,但是念在他也是中大的,魏朝語聽著還是挺開心的。
“對了,你的名字怎麼寫呀?剛才人太多,沒太聽清。”
“渭城朝雨浥輕塵,魏朝語,朝陽的朝,語言的語。”
“真好聽的名字,那是是華南理工什麼專業的呀。”
看著那兩個人吃著凍酸奶過來找她了,魏朝語側頭對段千帆說,“我是中山大學臨床醫學大一的學生。”
許之齡向他們揮手,他們想去坐最長最高的那個過山車。段千帆擔心魏朝語,“你好點兒了嗎,能玩兒嗎?”
魏朝語站起來,“當然能了。”
其實段千帆不用陪魏朝語的,剛才聊著天,他已經拿到魏朝語的微信了,可他就是看不慣這對情侶,就是莫名想和魏朝語站在一起,好讓她不是那麼尷尬。
當四個人坐上過山車,繫好安全扣的時候,許之齡突然抓著易青辰的胳膊撒嬌,“哎呀,人家有點害怕了,剛才看著別人玩兒很爽,我就也想上來,現在我是又想玩兒又害怕,怎麼辦啊?”
我的天哪,剛才有個垂直過山車你都不怕,現在怕了?段千帆在後面看著都出一身雞皮疙瘩了,易青辰摟著許之齡的肩膀,“不怕不怕,我摟著你呢。”
前面兩個人你儂我儂,段千帆冷眼看戲,連魏朝語迅速把安全扣解開,又回到站臺上都沒注意到。
段千帆回頭大喊,“你怎麼下去了?”
過山車馬上啟動,段千帆來不及下去了。易青辰也朝站臺上的魏朝語看過去,眼圈泛紅,遺世獨立,過山車啟動時吹過的風撩起她的長髮,倔強的下頜角似乎都寫著憤怒和不甘。
易青辰摟著許之齡,離魏朝語越來越遠,魏朝語向他說了一句話,他沒有聽清,但她的口型分分明明是,我也害怕。
縱使再回環曲折的過山車,也趕不上易青辰此時的心亂如麻,即便再驚險刺激的陣陣尖叫,也比不了易青辰心中的百感交集。
她也害怕,我真是個混蛋。
過山車再駛回站臺的時候,段千帆最快速度解開安全扣下來,把魏朝語一把抱在懷裡,雖然是很gentle的一下下,魏朝語還是嚇壞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害怕,我不應該扔下你自己在這裡擔心的。”
他在做什麼?他為什麼搶我的詞?你不能碰魏朝語!許之齡和易青辰下到站臺上後,許之齡挽著他的左臂,易青辰見此情景,右手卻不自覺握成了拳。
不過段千帆的一番“過分的話”卻把魏朝語逗笑了,關你什麼事兒啊,你特意逗我開心的吧。
不過不得不說還挺管用,魏朝語經過這麼一驚嚇,剛才過山車開走,她獨自留在站臺上的孤立無助,眼淚控制不了地向外欲湧出,卻必須把它咽回肚子裡的辛酸,明明心如刀絞卻還要拿出最好的狀態不能在他們面前失了風度的痛苦偽裝,似乎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我宣佈,你段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