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豔的是那天週末陽光正好的午後,夢幻的禮堂,你一襲水藍色絲綢齊地長裙向我走來,你拉起我的手,可我的目光總是控制不住投向你。
今天的他也很帥,黑色西裝和他不失少年感的氣質出乎意料地相得益彰,江曦月踩著最低的高跟鞋,正好和他的身高相配,如果賓客們不認識新郎新娘,八成會認錯了。
江曦月和蔣凌站在除伴娘伴郎外離新人最近的地方,當媽媽穿著婚紗走出來的那刻,江曦月突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原來媽媽這麼美,她為什麼從來沒有發現,親生爸爸不懂得珍惜她,讓她飽受生活和歲月的無情折磨。
如今,她找到了自己真正想活的樣子,所以重獲新生般的光彩照人。叔叔,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珍惜她,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女人;媽媽,你一定一定要幸福甜蜜地生活下去啊!
蔣凌紳士地為江曦月擦眼淚,自己也為兩顆失散多年終於重逢的心而無限感慨。一定是特別的緣分,才可以一路走來變成了一家人,他多愛你幾分,你多還他幾分,找幸福的可能;從此不再是一個人,要處處時時想著唸的都是我們,你付出了幾分,愛就圓滿了幾分。
出地鐵回學校的路上,蔣凌問江曦月,“你有沒有喜歡的男生?”
江曦月低頭笑了笑,“有。”
蔣凌愣了一下,腦子裡在三秒鐘之內從春秋戰國想到世界大戰,卻還是試探,“他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啊?”
“這個我不好說,怎麼用兩三句話就能形容出一個人呢?”江曦月轉向蔣凌,“比如,你怎麼用兩三句話形容你自己呢?”
“我?”蔣凌有點懵,但還是認真地想了想,“一個熱衷於同傳的瘋子吧?喜歡打遊戲的人肉字幕組?”蔣凌把江曦月逗笑了,“你看,你如果非讓我也這麼總結的話,他跟你也差不多。”
差不多?那我明明就在這裡不來不去,你何必找個同款呢?
喂!等蔣凌反應過來抬起頭的時候,江曦月都蹦蹦跳跳進學校大門了。
五月下旬開始,白天就曬得發焦,熱得乾燒,安無恙和林鶴鳴說白天太熱了,課都勉強上,別來找她,只有等晚飯的時候天氣才涼下來些,兩人一起上晚自習。
柴聰和井總來北京出差,不知道怎麼吵了一架,柴聰一個人來三里屯喝酒。同事說給柴思睿介紹女朋友,今天小舅舅下班早,到了同事說的酒吧,發現也沒什麼意思,正要走的時候,看見一個被陌生男人要電話的美女眼熟。
“你們誰啊?”柴思睿走過去,“柴聰?你跟他們認識嗎?”
柴聰微微抬頭,這些陌生人原來只是遠遠看著她身材很好,這才看清楚她極致勾人的美豔,除了醉人胭脂一般的口紅,再沒任何盛妝,卻有著足以震懾三個男人的氣場。
“你是她,男朋友?”
“不關你們的事兒。”小舅舅走過去把柴聰的酒瓶子撥開,“柴聰,怎麼喝這麼多?”
“思睿?過來坐。”
幾個陌生人識趣地走開了,兩個人開始寒暄,一年多沒見過了,柴聰和小舅舅講起為什麼井澹曦不陪自己,兩兄妹惺惺相惜。興致正酣的時候,井總來找柴聰了,不就是拌了兩句嘴,你怎麼一個人跑來喝酒啊,北京你又不熟,多危險啊?
等等,不是一個人啊,那男的誰呀?
井總一下子怒氣就上來了,這麼溫潤文弱的井總,柴聰卻總是令他衝冠一怒為紅顏。你誰呀,我家柴聰都敢招惹,過去一把將小舅舅拉開。
之前柴聰來北京接安安的時候,井總沒陪著,所以沒見過柴思睿,安安去紹興的時候見過小姨夫。柴聰和井總結婚的時候,也只有安安媽媽參加了,所以井總和小舅舅沒見過面不認識,這就尷尬了。
“老公?”柴聰站起來,“你幹嘛呀?”
“他是誰呀,為什麼跟你坐那麼近?”小舅舅費力掙脫站起來,“你老公啊?”柴聰點點頭,小舅舅還奇怪呢,“不是說你老公性格很好嗎,怎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扒拉人啊?”
“你誰呀?我還沒問你是誰呢?這是我老婆。”
“我知道是你老婆,我是她表哥啊!”
“表哥?這都什麼年代了,能不能編個像樣點兒的,哪還有表哥表妹的那套了?”
“柴聰,你解釋一下啊。”柴聰可是好久沒見過井總為她瘋狂的樣子了,開心看戲還來不及呢,先委屈你一下了表哥。
“柴聰你......”小舅舅打量了一下井總,“井澹(多音字,這裡音同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