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啊,在這裡躲會兒還是跑去坐車?”安無恙一抬頭,看見林鶴鳴的頭髮被淋溼了,水珠順著鬢角往下巴滑,弄溼乾淨的白短袖。
結果林鶴鳴都沒察覺,倒把安無恙的小臉捧起來,“你這小臉怎麼搞的,像哭溼了一樣。”看他溫柔地給自己擦掉雨水,安無恙看著他的喉結竟然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天哪我在幹什麼!
“現在應該不好打車,而且我們要回家的話,得到對面馬路去打車。這種大雨應該一陣一陣兒的,等一會兒小點兒了,我們倆從地道過對面馬路去。”
等兩個人迎著大風跑進地下通道里,兩個人突然同時笑了,安無恙側頭,“你笑什麼?”
林鶴鳴甩了甩傘上的雨水,“我笑是因為,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和你一起經歷這種情況。那你笑什麼呀?”
林鶴鳴一問,安無恙又忍不住,“我笑是因為,今天,周歆回北京。”
林鶴鳴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才想起來謝佳澍以前跟他抱怨過,周歆是龍女嗎,走到哪兒哪下雨。兩個人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原因竟然在地下通道笑了好久,來往的行人一撥一撥,全都繞道而行。
機場
“又下雨?”周歆都要懷疑人生了,又是首都機場,又是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機場玻璃又是噼裡啪啦的雨點,謝佳澍哪去了?
周歆開機,這才看到謝佳澍給她發的訊息。原來今天限號,他上午考完試,也趕不及先回家再去接她,所以他在牡丹園的酒店等她回來,兩人要研究去重慶玩兒的旅行攻略。
傳媒大學,易青辰和許之齡也在研究去廈門和廣州玩兒的攻略。
“我有一個閨蜜在廈門大學,她們放假比我們晚幾天,那我們去廈門玩兒的時候可以找她。”
“不太好吧?你心可是挺大啊,怎麼還主動把你閨蜜介紹給我認識,我覺得三個人不好。”
許之齡得意地笑笑,聽到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又問,“你有沒有同學在廣州的啊?”
“有一箇中山大學的。”易青辰不知道怎的脫口而出,其實魏朝語和自己實在算不上也什麼過往,但是許之齡記性實在太好,她任何瑣碎的小事都記得住,然後就會把碎片拼起來,猜測你的種種。
“中山大學的,男生女生啊?”易青辰剛要託詞,“為什麼一定要找同學呢,我跟人家也不是那麼熟......”
許之齡一皺眉,“是不是你之前和我說的你同桌,你說她是一個女漢子的那個?”
易青辰有一次看朋友圈,許之齡瞥了一眼,發現一個頭像明顯是女生的人,就問易青辰是誰,易青辰只好說,“你別看她頭像這樣,她本人不長這樣,她是我高中同桌,絕對個女漢子。”
就在前幾天,許之齡又有一次,易青辰去上廁所的時候手機沒鎖,她就翻了翻他的朋友圈,還是這個女孩,拍了中大醫學院的照片,並說“暑假和師哥師姐們參加關於藥物不良反應的醫學研究小組,北京的小夥伴們,八月再約。”
可是許之齡就是這樣,男朋友都說了,只是高中同桌,是他眼中的女漢子,但她偏偏要去看看有沒有威脅。易青辰說不過這個主持人,只好發微信給魏朝語,這是他們加了微信一年以來說的第一句話。
魏朝語抱著一籃剛洗好的衣服正要開宿舍門,看到微信,真是笑了。
魏:一年不說一句話,第一句話就這事兒?
易:你,實在不方便嗎?
魏:我暑假有課題研究要參加,救死扶傷重要還是給你們當電燈泡重要啊?
易青辰看她這麼說,也不好繼續問了,但許之齡就在旁邊站著。
“人家真的沒有空,她假期有重要的事情。”
許之齡拿著手機在查,“我查過了,她們校區離長隆只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再忙也不能一天一下午的時間也沒有吧?而且你們是同學啊,大老遠去了,沒見著一面,多遺憾啊,而且,我也想見見你的朋友們啊。”
好像易青辰只帶許之齡見過他大學的同學,高中的好朋友一個都沒見過,那好吧,那我就問問她。
易青辰半天沒有回話,魏朝語竟然心有點慌,洗好的衣服就放在盆裡也不去晾,就坐椅子上等他到底回不回話。
易:不好意思啊,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們去長隆玩兒,你的校區離長隆不是很遠,所以......
魏朝語聽出來他有點為難了,打了一句:你女朋友在你旁邊嗎?五秒鐘後卻立刻撤回。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