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8:20
取完飯回到教室裡看《百家講壇—易中天品三國》,安無恙媽媽包了餃子,帶了周歆的那份,結果林鶴鳴和謝佳澍也不羞不臊的夾起來就吃。
“早說包的三鮮餡兒的呀。”
“早說你要怎麼的?謝佳澍你越來越過分了啊,我桌子都歪了,要不四張桌子拼一起吃?給你們倆美的,轉過去!”趁著安無恙罵謝佳澍的工夫,林鶴鳴又夾了兩個餃子,被安無恙的筷子打回去了。
“回去!回去!”周歆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兩雙筷子幹啥呢,那還能吃了嗎?
晚上19:00晚自習
除了偶爾的翻書和翻卷子的聲音之外,一片安靜的晚自習。
晚上20:30第二個晚自習
除了偶爾的翻書和翻卷子的聲音之外,一片安靜的第二個晚自習。
實在困了,也不用麻煩同桌,自己馬上站起來醒醒。冬天容易感冒,感冒的同學就連抽紙的聲音都是小心翼翼的。
窗外的寒風打旋兒,講臺上面的秒針在走,就連很多老師也不喜歡這個時候經過九班,因為覺得裡面太靜,自己總得屏著呼吸,把腳步放到最慢最輕才行。
晚上22:00放學
打第一個鈴的時候,九班幾乎沒有人動,心裡想的幾乎都是:天哪,怎麼過得這麼快,我這道題還差點兒呢,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明天還得提速啊。
左右兩個班放學的聲音已經挺大了,可是九班還是在埋頭計算,相鄰的八班十班路過也不敢大聲,只是瞪著九班後門,討厭極了,放學也不讓人說話!
三分鐘後,第二個鈴才是專門提醒九班放學的,22:03分了,你們辛苦了一天,趕快回家去吧!該額外做的題和自己規定的任務都完成了,九班幾乎每個人的書包都特別輕。出了教學樓,操場上已經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雪,天空還零零散散地不停下著。
“今天不騎車了嗎?”安無恙一邊戴帽子一邊小跑兩步追上林鶴鳴,帽子大得林鶴鳴一轉身就找不到安無恙了,看到跟她一起出來的徐芷微才確認,這帽子怎麼跟個大蘑菇似的,能看到路嗎?林鶴鳴只能把安無恙的帽子掀開大聲喊話才聽得見。
“路上結冰了,走回去吧!”
“別掀我帽子,耳朵凍掉了。哎,我手套纏你車把上了,快來幫我!”
“等等”,林鶴鳴就算半蹲下來也還是到安無恙的下巴,安無恙好像習慣林鶴鳴的身高了,原來還是挺高的,倒是她自己,是有多久沒有長個兒了?他不戴手套不冷嗎?男生都不戴手套?他們好像連帽子也不戴,還是離遠點兒吧,一會兒他站起來再碰到我下巴了。
“回來,你一動把我手纏上了,我說你們女生怎麼還帶掛繩的手套啊,不是小孩才戴的嗎?”
“手套很容易丟嘛。”安無恙委委屈屈的,但是看他的手都凍紅了也不好再說,林鶴鳴雪地裡蹲了半天腿都麻了,“過來扶我一下。”
“我來了”,可安無恙站的地方是路燈背光處,恰好有塊冰沒有看到,一下子摔了個屁墩兒。
“哎安無恙你可不要碰瓷兒啊”,林鶴鳴聽到她‘咚’一聲坐地上了,可還是忍不住想笑,安無恙也被自己蠢哭了,一邊笑哭一邊站不起來。
“你能不能不笑了,我都使不上勁兒拽你了,這有什麼可笑的呢?安無恙你上課是吃了多少零食,這麼沉,你自己能不能使點勁兒,發揮一下主觀能動性啊,你是不是特意不起來耍我呢。”
“大雪天我有病嗎特意坐地上,我坐這塊冰就是很滑呀,我剛才都快站起來了又滑倒了,沒有摩擦力我根本離不開這兒啊。”
“你說你摔這位置,我根本看不清楚,來,我從背後推你,我還不信了你能有這麼沉?”
“我真的不沉呀,你推我後背,可別撓我癢癢啊。”
“手都快凍僵了,你可別再笑了,我們今天要是回不去家我才真想撓你,你別亂動了,一二三——”
距離放學過去15分鐘了,兩個‘遍體鱗傷’的同學,還要啥腳踏車呀,一步一步跟古墓探險似的摸索回的家。
“前面是不是一片冰?”
“又不是一片湖怎麼又不敢走了。”
“不是我不敢走,我怕你不敢扶啊,我要是摔這兒了,後半夜都回不了家了。”
林鶴鳴今天真是被安無恙搞死了,“都到衚衕口了,我還不信家門進不去了。嘿,這有個大紙箱子,要不你坐這上面,我給你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