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奧體中心的中軸線走到森林公園,終於可以涼快下來了,女生不打傘了,男生卻走熱了,大家走了四十多分鐘,終於到了一個能坐下歇會兒的廣場。林鶴鳴說和幾個男生去看看前面有什麼,易青辰也把衣服脫了跟他走,謝佳澍趕緊上前說幫他拿著外套。
幾步就能走到周歆跟前,可是開口說話卻要思考好久。周歆剛要找地方坐下,看見謝佳澍走過來,準備離開,卻被謝佳澍擋住了,唉他個子又高腿又長,周歆是怎麼也不好躲開,“什麼事兒?”
“你把這個穿上吧,你看你穿這麼少,多...曬得慌啊。”周歆掉頭就走,謝佳澍趕緊追上,“那這樣,你把它繫腰上,這樣你坐下也不會涼不會髒。”
周歆一把把衣服扯過來系在腰上,在大石頭上坐下了,謝佳澍馬上就後悔了,石頭那麼高,兩條腿直直垂下來,還不如剛才呢。
安無恙來給周歆遞冰淇淋,“你杵這兒幹嘛呢?給我同桌遮太陽呢?”女生們笑成一片,智商為零啊智商為零,謝佳澍趕緊跑了,去找林鶴鳴了。
魏朝語過來找江曦月,“江曦月,你報完志願了嗎?”
“嗯嗯,人大的法學,中國政法,還有北外。你呢,你不是要學醫嗎?”
魏朝語坐下來,有點犯愁,“最好的醫科大學就是清華和北大的醫學部了,但是我又考不上,我報了上海交大的醫學部,中山大學的醫學院還有中南大學湘雅醫學院。。”
“那挺好的呀,我們班還有別人要學醫嗎,有問他們嗎?”
“嗯,問了,所以最後確定這幾個學校。對了,你知道蔣凌報的什麼嗎?”
“我怎麼知道他報的什麼?”雖然江曦月怎麼說,但話裡還是有些慌張,不是急於撇清關係的那種,而是有點害怕讓外人感知到這種微妙的關係,所以會觸電一般逃走。
可是魏朝語懂啊,馬上去告訴蔣凌江曦月報了什麼。
“真的嗎?我的第一志願也是人大,人大的國際政治和法語。我也報了北外。”
魏朝語一臉不可思議,還有這麼奇怪的報法,“你要當外交官嗎?”
蔣凌卻一臉自信的傻笑,“外交官不至於,能做個專職的翻譯就很好了。”
林鶴鳴這個人,一般女生只看到他的外在(顏值+氣質+成績)就足夠燃燒少女心了,江曦月再沉靜理智,當時也只是個十六七歲的普通女孩。
但只有林媽媽和她才真正懂他的理想,他的倔強和執著。很不幸,江曦月是“其他女孩”,但是她也不在乎,因為她眼中璀璨煙火一樣的林鶴鳴,於江曦月而言,只看到他偶爾綻放在夜空中,也會在蔣凌對她兩年如一日的好中逐漸涼掉。
這種變化發生在和蔣凌同桌的半年後。
蔣凌這個人,討厭就討厭在,他不是直接讓你感覺到他人很好很熱情,但總能在江曦月做題煩躁得直轉筆的時候遞來一根救命稻草。稻草雖輕,也架不住一天給幾根,天天給肯定能壓垮江曦月的心理防線啊。
江曦月還真思考過這個問題,她覺得很危險,所以強迫自己不能產生依賴,對蔣凌冷淡了幾天。結果蔣凌跟自己也堵上氣了,至今她還能記住蔣凌板著臉,壓低聲音,還不得不給她講題的情形。說實話,是有點可怕的,卻又想讓人盯著他的樣子笑出聲來。
所以,那個時候江曦月就知道,自己是徹底中了蔣凌的慢性毒藥了。
男生上坡
林鶴鳴看謝佳澍好像有話要說,但是好半天也沒說。
“你和周歆到底怎麼了,從剛才你一直怪怪的,躲那麼遠,害得我也不好意思找安無恙。”
“我...”謝佳澍拉著林鶴鳴慢點走,看著其他男生都走遠了,他才敢說,“我,親周歆了。”
“親...”林鶴鳴太大聲,謝佳澍趕緊簡單粗暴地把他嘴捂住,班長還回頭問,“你們倆幹嘛呢?”
“沒事兒,他咬我一口。”謝佳澍不敢把手放下來,林鶴鳴真開始咬他的手了。
“你屬狗的呀?”
林鶴鳴捶了下謝佳澍的胸口,“廢話,你不是屬狗的呀?”
“別咬別咬,你答應我不許再喊了,我是信任你才只和你說的。”
林鶴鳴把他的手掙開,“我答應你,快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兒,什麼時候?”
“就是發成績那天,出了學校,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在學校門口。”
“在學校門口?你親人家,在學校門口?”
謝佳澍生怕別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