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帶著木巖,最後去見了那位管家。
管家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也是聲淚俱下。
但在木巖歷數了自己對他的幫助後,他又開始惡聲惡氣。
“夠了!”他叫道,“你不過是為了維護你自己的慈善家形象而已!你何曾真對我好過?你看別人,你讓他們當上了校長,讓他們當上了企業財會主管,而我呢?我成了一個下人,成了你的僕人!”
木巖看著他,眼裡滿是失望。
“你當時走投無路,懇求我收留你時,卻並不是這樣說的。”他嘆息著說。
那十抬手,將那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終結。
“還剩下一個人。”那十說,“那就是市長大人。”
木巖看著他,問:“你真的要為了我去殺市長?”
“有什麼不可以嗎?”那十問。
“你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木巖問。
“你做慈善又是為了什麼?”那十問,“只是為了良心的安寧?”
“我……覺得應該有人幫助他們。”木巖說,“因為他們很可憐。”
“那麼到了現在呢?你是否已經對這世界徹底絕望?”那十問。
“不。”木巖搖頭,“因為我看到,在我落魄的時候,仍有善良的人願意幫我。”
那個看門人,那個接待員,都是不起眼的小人物。但他們身上,卻有人性的光輝在閃耀。
“所以我為何要絕望呢?”木巖看著那十笑了,“更何況,我還遇見了你。你我素不相識,你卻願意為我做這麼多……”
“因為我覺得應該有人幫助你。”那十說。
街上,已經有警車在鳴笛賓士。
那個叫琳琳的女人醒來後,自然報了警。
“現在市長恐怕已經知道我回來了。”木巖說。
“那更好。”那十說,“我們直接去市政府見他。”
他叫了一輛車,直接來到了市政府的門外。計程車當然進不了那個大院,那十讓木巖付清車錢後,帶著他徑直向前而來。
“有什麼事?”執勤的警察迎了過來。
“見市長。”那十說。
警察見他一身類似保安的服裝,又是坐計程車過來,就沒將他放在眼裡,嘲諷地一笑:“你以為市長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作為一個民主國家的官員,我覺得應該是如此。”那十說。
“滾。”警察憤怒揮手。
那十一巴掌將他抽飛了出去。
他的身子在空中旋轉了好幾圈,才重重摔在院子裡。
“我們走。”那十揮手,大步向前。
“站住!”門房裡,有兩個警察衝了出來,直接拔出了槍。
那十揮手,兩人全都摔向遠處,再爬不起來。
木巖大步追了上來,跟著那十一起,一路穿過大院,走進了市政廳的大堂中。
大堂中也有兩個警察,見兩人進來,疑惑地打量,然後迎了上去。
“你們要找哪位?”一個問。
“市長。”那十答。
“有預約?”一個問。
那十搖頭:“沒有。但我想他會樂於見我的。”
“證件。”一個警察示意。
“市長辦公室在哪裡?”那十問。
“證件!”警察強調。
那十抬手按在他肩膀上,送出一道內氣後,警察直接昏倒在地。另一個警察大驚下要掏槍,被那十抬手一招搬運術拉了過來,直接扼住咽喉。
喉嚨上傳來冰冷的寒意,警察感覺自己身子發僵,再無法行動,嚇得面色鐵青。
“我最後問一遍——市長辦公室在哪裡?”那十再問。
“三樓……”警察艱難地答。
那十鬆手後,他直接摔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木巖有些擔憂:“我們會不會太……張揚了?”
“就是要張揚。”那十說,“惡人的惡報,應該讓所有人都看到。”
木巖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很張揚,很張狂,也很……讓人興奮。
他們一路來到三樓,而市長先生似乎早已得到了訊息,正在幾個保安的保護下從辦公室裡撤出來。當他們在走廊中相遇時,掀掉了帽子的木巖讓市長吃了一驚。
“你?木巖!?”市長一臉驚訝。
“是我,我回來了。”木巖說,“要向你討一個公道。”
保安們沉著臉開始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