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斜眼看著梅斯,低聲嘀咕:“原來也不是好東西!”
“魔法工會可真有意思。”肖婷也忍不住說,“請我們過來,卻這麼招待。”
“請?”梅斯微怔,“這位小姐,哪來這麼一說?”
“隨便怎樣。”那十說,“你不是要挑戰嗎?來,打吧。”
他站在原地,沒有退場的意思。
“當然是請。”肖婷說,“你們專門派人給我們送去邀請函,請我們來參觀你們的魔法大賽,我們這才不遠千里趕到這裡,沒想到剛到魔法工會,便被守門人刁難,被你這個學妹攻擊。魔法工會可真是好客。”
梅斯大訝,愕然問那十:“您就是德城城東林場的那場長?”
“是我。”那十點頭。
袁露吃驚不小,一眾魔法師大眼瞪小眼,也是一臉驚訝。
“邀請函呢?”袁露問。
那十從口袋裡取了出來,以搬運術的力量,直接擲給了梅斯。
梅斯小心接過,沒開啟,只是略一感應其上的魔力波動,便急忙向那十說:“真是抱歉,先前失禮了。”
“真是他們?”袁露驚訝地問。
梅斯點頭:“這確實是老師的魔力波動。”
袁露不信,搶了過來,然後無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梅斯皺眉問她。
“不怪我!”袁露急忙搖頭,“我騎車從門前過,他們說怪話,又先動的手……”
“我只是說你的車嗓音大好不好?這算什麼怪話。”那九當仁不讓,打斷了她的話。“是你先衝著我們噴黑煙,我不得已這才還手的。再說,我只是把煙扇開而已,這都算是動手的話,是不是我衝你吹口氣也算我打你了?”
“就是!”芝芝跟著叫。
“那……那守門的伯伯怎麼說?”袁露爭辯。
“那是他來燒我們,我吹回去的!”芝芝叫道,“要是這也算動手,那我衝他吹口氣是不是也算我打他了?”
“到底怎麼回事?”梅斯沉著臉問。
有人將看門老人扶了過來,老人經過救治,傷已經好了一半,急忙指著那九說:“是她突然間掏出槍來,我怕他傷了露露小姐,所以才出手的……”
“槍?”那九開始耍無賴,雙手一攤:“來吧,我讓你們搜身,誰要是能搜出一把哪怕玩具槍來,我也認!”
梅斯皺眉。
“是有槍!”老人說,“好大一把,我看得清清楚楚!”
眾人打量那九,都有些慚愧。
那九並沒穿裙子,而是穿了一身極體合的緊身衣褲,盡顯她苗條修長的身材。這樣的衣服,一眼就能看出大概,裡面根本藏不了什麼大物件。
梅斯也覺得這事有點不像話了。
“您把事情細學一遍。”他問老人。
老人急忙從頭學了一遍,梅斯皺眉:“您怎麼不問清楚,就自作主張地把他們當成了來報名的學徒?”
“這不是收徒季剛結束,再說他們……又這麼年輕……”老人自覺理虧,也說不下去了。
“這件事,真是抱歉。”梅斯衝著那十歉然一笑。
那十覺得他態度倒也不錯,情緒略為緩和,點了點頭:“也不怪老人家。是我們家的小姑娘出手不知輕重。”
“也不能怪我呀。”芝芝忍不住說。
大家看著這小姑娘,看著她一臉無辜眨著大眼睛的樣子,心裡也都怪不起她來。
“至於你們的大門……”那十說,“到底怎麼被轟成那樣的,請你也問問你的學妹吧。”
梅斯看了看袁露,袁露急忙說:“他破了我的魔法,我一氣之下使用了魔導器的力量,結果被他都打飛了,才把門炸成那樣……這也不怪我啊!”
“你們所為,都有不妥。”梅斯對袁露和看門老人說。
“這個……”老人嘀咕著,“也是我太急躁了,可能……一時看錯了吧……”
他拿眼偷看那九,總覺得奇怪。
當時明明就看到她舉槍了,不可能是幻覺吧?
正在這時,有一輛車開了過來,停在廣場邊上。一箇中年男人從車裡走了出來,看到這情景有些驚訝,走過來問:“怎麼回事?”
魔法師們見到他,紛紛垂首行禮。
“杜魯格先生!”
男人隨意點了點頭,走到梅斯身邊。
“杜魯格先生,事情是這樣的……”梅斯將情況大致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