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重罪!”一眾車間主任急忙幫腔。
那十打量著這群小丑,一陣冷笑:“搶劫?別開玩笑了,我們都是正經人。”
“正經人裡最正經的人。”身後一個工人冷冷地補充。
“補充得好!”那十認真地衝他鼓掌。
另一個工人斜眼看著保安隊長,問:“你小子剛才說,我們是劣種?”
面對那十來個槍口,保安隊長立刻慫了,搖頭說:“不不不,我才是劣種,我是劣種裡的劣種。”
“這種混蛋就該打死。”一個工人說,“那些優等人罵我們是劣等種就算了,他身為我們中的一員,竟然也用這種稱呼汙辱我們,實在是人渣!”
“我是人渣!”保安隊長驚恐地點頭,把槍放到桌上,舉手求饒:“各位,我就是個人渣,不值得你們動手殺……”
工人們看到他這慫樣,一陣冷笑。
“那……那先生。”副廠長顫聲說,“這裡有誤會……”
那十冷著臉站了起來,抬手示意工人們收起槍。
“我們是來談生意的。”他說,“不是來搶劫的。”
然後搖頭嘆息:“奈何有些蠢貨,有錢不賺,卻非要惹我生氣。算了,兄弟們,不是還有兩家工程機械製造廠嗎?咱們把錢給他們送去吧。”
“是!”一個工人故意提了提錢箱子,讓副廠長看了看。
副廠長一時傻了眼:這幫遠道來的窮鬼,難道真有錢?
那十抬手,接過了箱子,在桌上開啟後,轉了個圈。
副廠長和車間主任以及保安們看到了滿箱的聯邦幣,一時間,都傻了眼。
竟然真有錢?
這麼多錢!?
這……這怎麼可能?
他們一臉呆滯地看著那錢,彷彿聽到了冥冥中傳來的打臉聲。
“這些錢啊,本來應該歸你們賺。”那十嘆了口氣,一臉沉痛地合上了箱子,遞給工人。
“可惜,錢跟你們無緣啊。”
他站了起來,嘆息著往外走。
副廠長望著他們的背影,一臉的愁苦。
“等等,等等!”
那十等人剛走到廠房門口,一個胖大的男人就疾奔了過來。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攔住了那十後,一個勁地喘。
“幹什麼?”
一個工人一瞪眼,反手就要拔槍。
“別別別!”副廠長帶著車間主任們追了出來,急忙擺手:“各位別誤會,這位是我們的廠長。”
胖大的男人喘息著,擠出一張笑臉:“那先生怎麼說走就走呢?您看,我緊趕慢趕,差點沒趕上……”
那十冷著臉說:“你們廠裡的人不歡迎我,不喜歡我的錢,又要打又要殺的,我當然得走了。”
“混賬!”廠長瞪著副廠長等人,破口大罵:“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最沒用的廢物,該死的劣種!你們眼睛都是瞎的嗎?這是誰?這是那十先生!是帶領上千兄弟,從約城一路來到咱們德城的英雄!你們怎麼敢對他無禮?我真替你們感到羞恥!”
那十冷冷看著他表演。
“那十先生。”廠長滿面笑容,過來要拉那十的手,一個工人一瞪眼,他又把手縮了回去。
“他們不懂事,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廠長認真地說,“生意歸生意,咱們進去好好談?”
那十翻了翻白眼:“不開心,不談了。”
“這樣——這樣!”廠長一咬牙,說:“所有機械,全打九五折,我再額外贈送四臺拖拉機,您看怎麼樣?林場那邊都是山地,運貨拉木頭什麼的,拖拉機是最管用的了!”
“您可真有誠意。”那十笑了,拉住廠長的手:“早見到您多好?”
廠長咧著嘴苦笑:“可……可不是?”
“走,裡面談。”那十滿面春風,拉著廠長往裡走。
經過了新一輪極為誠懇的討價還價之後,那十終於以全部機械打九折,以及額外獲贈五臺拖拉機及一系列伐木工具為條件,談下了這筆生意。
而那箱聯邦幣,也大部分留在了這家工廠裡。
天黑之前,工廠的運輸車隊將所有的東西都運到了林場。等這些東西缷下車後,本來開闊無比的林場,一下變得擁擠起來。
約伯又喜又憂,望著那些東西,自言自語:“這場地太小了,還得再擴啊!”
“明天有活兒幹了。”一個工人笑著說。
“明天?”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