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物理力量。
但它們並沒有熄滅,而是向前而去,點燃了兩人的手臂與身體,兩人在慘叫聲中掙扎,然後撲倒在地。
黃青面色一變,抬手左右揮動,符篆的光芒流動而出籠罩兩人,試圖熄滅他們身上的火焰,但卻毫無作用。
他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怪不得你敢來這裡。”他盯著那十看,“原來你已經進步到了這種程度。難怪那個危險分子會心甘情願地犧牲自己,原來你才是基礎世界中最大的威脅。”
他慢慢屈起雙膝,擺出了格鬥的架勢。
“你來這裡,是為了殺我?”他問。
“為了報仇。”那十說。
“真遺憾。”黃青說,“你本可以在基礎世界中活得像一個神靈。”
“在上級世界中活得像個神靈,不是更好?”那十說。
“我送你兩個字的評語吧。”黃青說:“狂妄!”
他突然向前衝來,一拳向著那十臉上打來。有符篆的光芒閃起,在他拳鋒前化成了一道利刃,直刺那十。
那十抬手一擊,砸碎了利刃,也砸碎了黃青拳上的外骨骼鎧甲。黃青慘叫一聲收手後退,捂著骨頭碎裂皮肉綻開的右手,驚愕地看著那十。
“我送你兩個字的評語。”那十看著他說:“愚蠢。”
黃青咬牙,左手從腰間拔出手槍,但不及瞄準射擊,那十已經揮手以搬運術移來一具屍體撞在他身上,將他手裡的槍撞飛出去。
“對達到了某一境界的人來說,槍械不過是略有些威脅性的武器而已。”那十說,“你竟然要用這種東西來對付我?看來你比我預想的還要愚蠢。”
他向前走來,黃青捂著拳頭向後退,然後突然轉身就逃。
那十抬手,搬運術的力量作用於他的身上,他的身子微微一頓,但轉眼背上閃起一道符篆,他便再度向前掠去。
那十那隻手一轉,地上立時生出一道寒冰藤蔓,纏住了黃青的腳,黃青向前重重摔在地上,爬起來時,發現那十已經站在自己面前。
“這麼做對你沒有好處。”他流著冷汗對那十說,“依你現在的實力,完全有資格加入世安局,又或者是聯邦軍隊,而且一下就可以得到很高的位子。可如果你殺了我……”
“就會成為通輯犯,從此惶惶不可終日?”那十問。
“你明白就好。”黃青說。“一個人的力量再強,也不可能勝得過國家……”
那十笑了。
“初到約城時,正遇上了你們所謂的‘劣等種’討薪事件。”他緩緩說道,“我看不過去,就救下了一些人,帶他們一起去了德城。後來,我在德城建立了一所林場,帶著大家一起努力生活。可你們聯邦卻不想放過我們,與道門聯合來騷擾,於是就被我消滅掉了。”
黃青看著那十,慢慢瞪大了眼睛。
那十低頭看著他,說:“後來我被道主抓到了約城的道門,你猜怎麼著?我又平平安安地回了家。然後……你口中那個了不得的聯邦,就再沒有來騷擾我。”
他認真地問:“現在你還認為,我會害怕你的國家嗎?”
黃青開始顫抖。
“我是世界安全域性的副局長,我負責的是世界門的安全事宜。”他說,“我先前所做和現在所做,都是符合聯邦法律的,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如此而已。我跟你之間,並沒有私人恩怨。”
“是的。”那十說,“於你而言,是沒有。但於我而言……”
他看著黃青,慢慢地說:“你害死了在我心中有父親一般地位的人。這不是恩怨,是仇恨。”
然後他抬手,一指刺在黃青的胸口。
劍指之氣穿透了黃青的心臟,黃青身子顫抖著,看著那十的眼睛。
那雙眼中沒有憤怒,沒有激動,沒有火焰,只平靜得如一泓湖水。
他隱約看到了一抹哀愁。
然後他就倒了下去。
那十低頭看著面前的屍體,再抬頭看了看那金屬的大門。
“回不去了呢……”他輕聲說著,然後抬手抹去了眼角的眼淚。
即使殺了仇人,即使自己已經不再懼怕這整個世界,但是,過去的也都已經過去,發生了的事,也都已經無從改變。
洛夫早已死了,再活不過來。
他默默地走出了大殿,走出了那座建築。在躲在暗中計程車兵和軍官們驚恐的目光注視下,走出了大院。
哨塔上的守衛幾度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