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接近城市,大家就看到了警戒哨卡。
幾輛裝甲車停在入口處,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們嚴陣以待。
所有打算入城的車都被拒之門外,有持槍計程車兵走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可能出事了!”崔偉預感到不妙。
有的車子選擇馬上離開,有的車子停在路邊觀望。崔偉回頭看那十,問:“咱們怎麼辦?”
“你覺得會是什麼事?”那十問。
“總歸不是好事。”崔偉緊張地說,“這裡是省部所在,突然間有政府車出現……我怕……是省部出了事。”
“那我們更得進去了。”那十說。
“硬闖嗎?”崔偉問。
“如果真是你們的省部出了事,留給我們的時間怕就不太多了。”那十果斷一指前方:“闖過去!”
崔偉二話不說,一腳油門,車子向著哨卡直接衝了過去。
這立時引起了守軍的警覺,幾輛裝甲車上的機槍手同時將槍口對準了汽車。
就在這時,那九拉開天窗站了起來,肩頭微金炮一顯形,就果斷擊發,五炮齊出,轉眼讓幾輛裝甲車在爆炸聲中燒成了火球。
在旁等待觀望的人們嚇得四處躲避,守軍們則在爆炸聲中亂成了一團,有人舉槍射擊,但轉眼就被那九射倒在地。
車子呼嘯向前,以極其彪悍的姿態直接衝卡而過,進入城中。
城中街道上一派蕭條景象,顯然,所有人都已經接到訊息而躲在家中,不敢出門。
事出緊急,崔偉也顧不得許多,駕車疾馳向前。
途中他們遇到了幾批警察,都被那九的彈雨打得狼狽不堪,根本沒能力攔下這輛瘋狂的車子。
城郊一座鋼鐵廠外,政府軍計程車兵、裝甲車集結,甚至還有三輛坦克衝鋒在前,將工廠的圍牆撞倒,引著隊伍向內而去。
鋼鐵廠佔地不小,但此時,大多數地方已經淪陷,只剩下厂部的大樓還在堅持。
那三輛坦克遠遠立著,一字排開,炮口對準了大樓。
大樓上層,一位五十多歲、頭髮已經花白的健壯老者,站在窗前望著外面,咬牙切齒。
“反抗軍都是混蛋!”他低聲咒罵。
“未必就是他們吧?”身旁有人說。
“那還能是誰?”老者反問,“我們一直隱蔽得極好,上週剛與他們接觸,政府軍轉眼就包圍了我們,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可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身旁人不解。
“也許……他們私下有什麼暗中的交易。”老者說。
“反抗軍和政府軍有交易?”身旁人一臉驚愕。
老者看著他,嘆息一聲:“年輕人,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中的更復雜啊!”
這時有人急匆匆跑來報告:“大隊長,對方的火力太猛,我們……我們已經被圍死,根本衝不出去!”
老者有些頹喪,但隨即大笑起來。
“我們在決定加入自救軍的時候,不是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他轉頭,面對身後眾人。
大家看著他,目光中有焦慮,有猶豫,有不安,也有絕望。
“我們做的是正確的事,不是嗎?”老者問。
“是。”身旁人點頭。
“我們最初的夢想是什麼?”老者問。
有人開口:“盡一切力量,保護無辜者,保護哈莫里的人民。”
“我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面對的困境。”老者說,“但為什麼我們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這條路?因為我們知道,這是最正確的路;因為我們知道,我們在做一件偉大的事。”
“是!”大家點頭。
“我們不是為了權力,不是為了財富,我們只是為了公理與正義!”老者高聲說,“今天,終於到了我們為自己所要維護的一切而獻身的時候,我們應該高興!”
“是!”大家高聲回答。
每個人眼中閃爍的,都是堅毅的光。
雖然有人眼中隱約有淚光,但這淚光,卻並不能掩蓋其眼中的堅定與果決。
“告訴大家——我們要奮戰到最後一刻!”老者高聲說,“我們要守護我們的正義,直到生命的最後!”
大家用力點頭,然後分散離開。
老者的話被他們傳遍了整個大樓。每一個在樓中與外面的政府軍對抗的人,都沉默不語。
他們握緊了槍,瞄準了敵人,果斷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