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花房中,夫人面帶笑容,向姑娘們介紹的養花的經驗。
“這株真漂亮!”肖婷看著一株盛放的波羅帝炎感嘆。
“確實。”夫人點頭,“它叫波羅帝炎,花如紅日,又似是火焰,象徵著個性張揚,魅力難擋的女性。沙裡也喜歡它,還曾特意畫過一幅。”
“公子還會畫畫?”那九一臉驚喜地問。
“懂一點。”幕沙裡點頭,“但也只是畫得不難看而已。”
“別聽他謙虛。”夫人笑著說,“去過他的畫室的人都說,就好像是參觀了一次大師的藝術展呢!”
“那只是人們的恭維罷了。”幕沙裡有些不好意思。
“能不能……”那九紅著臉,猶豫著問:“能不能……讓我去看看?”
“可以。”幕沙裡大方地點頭答應,這讓那九好一陣興奮。
“我們也能去嗎?”芝芝問。
那九狠狠瞪她:“你去幹什麼?小孩子家家的,能看懂什麼畫?”
芝芝斜眼看著她,說:“我只是怕有些人把自己看丟了。”
“就你多事!”那九再瞪她。
“你們要不要去呢?”夫人問肖婷和藍優優。“如果要去的話,我們一起去,不然的話……我剛好有幾種嫁接培育出的新品種,帶你們看看。”
肖婷和藍優優望向那九,只見那九目光兇悍地盯著她們兩個,急忙說:“我們看花,看花!”
那九這才露出了溫柔的笑臉。
九兒姐姐真要叛變了!
芝芝擔憂地想。
幕沙裡溫和地笑著,引著那九離開,芝芝皺眉望向肖婷和藍優優,發現兩人一點也不以為意。
這不成啊!
你們一點也不知道為那十哥著想,就這麼眼看著九兒姐姐跟別人跑掉了嗎?
芝芝很生氣,又很是無可奈何。
娛樂室裡,氣氛有些不對頭。
幕蘭多看著那十,神情漸漸變得凝重。
“夫人確實是一個很了不得的人。”那十說,“雖然她的氣息隱藏得很好,但越是如此,越見其功力之深厚。我想她一定就是您敢遣散侍衛,讓外人進入您家裡一起吃飯的依仗吧。老實說,有她在場的話,好多事情真的不太好辦。”
“您……這是什麼意思?”達塔詫異地問。
“我知道夫人裡面一直穿著外骨骼鎧甲。”那十說,“雖然她透過寬鬆的衣裙掩蓋得很好,讓人完全看不出來。”
“那麼,那場長又是怎麼看出來的?”幕蘭多問。
“外骨骼鎧甲畢竟是金屬,有重量,而且不輕。”那十說,“我從她就座時椅子發出的聲音發現了這一點。”
“椅子的聲音?”幕蘭多不解。
“對,聲音。”那十說,“夫人的體重應該遠輕於我,但椅子承受她的身體時發出的細微聲音,卻要高於我的椅子發出的聲音。”
“那場長有這樣敏銳的耳力?”達塔有些驚訝。
幕蘭多笑了:“看來我們的英雄,並不是表面看來那麼大咧咧的人物。”
“這讓您有些失望了嗎?”那十問。
“不。正相反。”幕蘭多變得嚴肅起來,“我需要的是一個真正能幫助我的夥伴,而不是一把沒有理智的槍。”
“這話,恐怕是您發現我並非一把沒有理智的槍後,臨時想到的吧?”那十笑問。
“您這是什麼意思?”幕蘭多笑著反問。
“您一定奇怪——這小子先前為什麼要表現出那種年少輕狂的模樣?對嗎?”那十問。
“可以解釋嗎?”幕蘭多問。
“可以。”那十點頭,“我之所以那樣做,為的是讓您對我放心。”
“放心?”幕蘭多問。
“這樣您就會放鬆戒備,自己給我創造出一個最好的機會。”那十笑著說。
“什麼機會?”幕蘭多問。
“殺人的機會。”那十答。
話音方落,他就動了起來,反手一肘直接撞向達塔。
這位看起來一臉驚訝不知所措的將軍,在那十說到“殺人”兩字時,就已經探手入懷,將槍拔了出來。
遺憾的是那十的動作太快,他還沒來得及瞄準,那十的肘就已經撞在他的胳膊上,再隔著他的胳膊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一道火焰尖刺從那十的肘尖裡刺出,刺穿了達塔的胳膊,也刺穿了他的胸膛。將軍一聲不響地向後飛出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