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正打算朝這個方向上努力。”安德萊說,“我已經命人在國際上製造輿論,譴責羅北帝國的專橫與跋扈。這一點,倒也不用特別蒐集什麼證據,許多國家都是深受其害。我們只要挑起這些國家的怒火,在聯合國會議上指責羅北人幾句,羅北人立刻就會坐不住,挨個跟他們拼命。到時,我們之間的事就不算什麼,他們也沒心思和我們吵了。”
“你們這些政客真陰險。”那十感嘆。
安德萊咳嗽了兩聲。
“敢這麼和聯邦總理說話的,你怕是第一個。”秦春城說。
“這次找我來什麼事?”那十問,“是不是談廢除種族分類法案的事?”
“我說了,你要先做出一點貢獻。”安德萊說,“所以這次來,是要舉行一個授銜儀式,以及任命你為獨立團的團長。”
“多摳門兒?”那十衝秦春城說,“我這麼大一個人物,才讓當個團長,才授上校銜。話說回來,您呢?得了個什麼職務?”
秦春城一笑:“我什麼職務也沒有,只是隨軍參謀而已。”
那十撇嘴:“你這個職務才好,將來不用受聯邦官僚體系的制約。”
“你也一樣啊。”秦春城說,“你想帶團就帶團,不想帶團就回城東林場休息,誰還敢治你個逃避兵役的罪不成?”
“總理先生,說說具體的情況吧。”那十轉向安德萊。
“這是一次義戰。”安德萊說,“塔斯其受到了莫蘭達的無理侵略,國土淪喪大半。作為正義的使者,聯邦必然要出兵干預,解救塔斯其與它的人民。”
“順便弄點便宜石油是吧?”那十問。
安德萊笑笑:“老實說,之所以打這一仗,為的確實是聯邦的利益。我們是靠石油而活的國家,如果沒有穩定可靠的石油供應,聯邦就會不穩。你總不想看到聯邦裡的同胞生活動盪,岌岌可危吧?”
“別拿大帽子壓人。”那十說,“是當上校也好,還是當團長也好,我都會幫你這個忙。我不懂政治,也不瞭解石油的重要性及這場戰爭與它的關係,我只是覺得侵略是錯誤的行為。既然有無辜的人身處於戰火之中,我去解救一下,也算是做了點好事。”
“你把別人說得如此不堪,倒把自己說成了英雄。”秦春城說。
“那你告訴告訴我,我為的是什麼?”那十反問。
“不是非優聯合會的利益嗎?”秦春城笑。“反正我是為了這個。”
“不說實話。”那十笑。
秦春城也笑。
秦春城的野心,是非優族群反過來統治“優等種”,成為國家的主宰。這野心如果說了出來,恐怕立刻就會引起安德萊的警惕,她的前景必然堪憂。
但那十沒必要揭露她。
政客們和野心家們的爭鬥,有史以來從沒有停過。他們要爭就爭吧,管不過來,也沒必要管。
至少目前在爭取非優族群利益這一點上,三方是有共識的,那麼,便可以盡力合作,達成共贏。
他本就是這世界的過客,原不用理會太多。能做成想做的事便好,以後,那是後人的事,他早晚都要離開,後來如何要靠後來人自己。
“好吧,我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考慮。”那十說,“一是非優種族地位的提升,二是我城東林場的穩步發展。”
“這些都請二位放心。”安德萊說。
授銜儀式很快開始,其實也沒那十想的那麼隆重。也就是內閣成員一共不到二十幾人,齊聚到小禮堂中,由安德萊鄭重地授予那十軍銜、肩章、制服,以及委任狀之類的東西,那十再隨便發表了幾句忠誠於聯邦,為國家而甘願犧牲奉獻之類的誓詞。
反而只是個儀式,雖然莊嚴,但誰也沒把那些話當真。
儀式結束後,安德萊邀請那十和秦春城與他共進午餐。
總理的午餐並不奢侈,很簡單,家常便飯。三個人坐在一起,一邊吃一邊聊。
“打算什麼時候出兵?”那十問。
“一週後。”安德萊說,“我們一共出動四個兵團,由葛蘭芬將軍任總帥。”
“你知道葛蘭芬將軍嗎?”秦春城問那十。
“我誰也不知道。”那十說。“平時極不關心國家大事。”
“五國大戰中,將軍的表現極為突出。”秦春城說,“曾領導了幾次出色的大捷。現在是聯邦最有名望的將軍之一。”
“五星上將?”那十問。
“還差兩星。”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