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十點頭。
“可他們……”葛蘭芬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你是怎麼想的?”於是他轉而為問。
“其實我很慶幸您給了我這樣一支隊伍。”那十說,“用一支精兵立下戰功並不稀奇,能憑著這樣一支隊伍戰勝敵人,人們才會印象深刻。”
“你要用他們為你自己的功業冒險?”葛蘭芬微微皺眉。
“不會是冒險。”那十說,“我有六百人的魔法師大隊,還有我自己這一家子人。他們只是輔助,而且您放心,如果遇險,我拼儘自己全家,也不會讓他們有危險。”
“具體來說,你有什麼打算?”葛蘭芬問。
“既然是獨立團,您就讓我們徹底獨立好了。”那十說。
“這會破壞軍團的整體性。”葛蘭芬說。
“不。”那十搖頭,“我覺得我們跟在軍團裡,才破壞了軍團的整體性。”
“到了塔斯其境內再說吧。”葛蘭芬不大想將談話進行下去了。
那十知機地起身一禮,告退而去。
葛蘭芬靠在椅子裡,思索著那十這個人。
他始終覺得自己不應太過信任這個年輕人。
回到了自己的營區,羅曼等人急忙圍上了他。
“總帥什麼意思?”羅曼問。
“跟我攤牌。”那十說,“他打算讓我們離開獨立團。”
“什麼?”袁露一臉驚訝,“他這是什麼意思?”
“讓獨立團加入後勤部隊。”那十說,“然後我們這支精兵強將的小隊伍,他另做他用。”
“聽起來倒也不錯。”袁露說,“你答應了?”
那十搖頭:“我拒絕了。”
“這是為什麼?”袁露不能理解。
“後勤部隊其實也並不安全。”梅斯說,“古往今來,切對方的後勤補給線,向來是以最小代價換取最大勝利的不二法門。”
“可後勤部隊在後方……”袁露嘀咕。
“‘後方’太廣闊了。”梅斯說,“就像幾百人的街頭群毆與幾萬人的戰爭不能相比一樣,量的變化會導致質的變化。一座城市和一百座城市,不僅是數量的多寡,而是質的變化。用單一城市戰的思想去考慮全境作戰的戰略是行不通的。在廣闊的後方,敵人甚至可以從容地藏下一支大部隊與無數游擊隊,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搞破壞。防不勝防。”
“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搞這種戰術?”袁露問,“咱們讓這些人留下來,咱們自己到敵後去……”
“不行。”那十搖頭,“我這次參加戰爭的主要目的是建立功勳,讓全聯邦的人民意識到非優族群並不低劣,所以必須勝得轟轟烈烈。敵後游擊戰雖然重要,但不像大戰役那麼顯山露水,更難立下特別引人矚目的軍功,所以不能用。”
“不是為了打仗而打仗……”袁露嘀咕,“這有些難。”
“你要知道……”羅曼說,“咱們的這支隊伍,可只能打順風仗。”
“那就讓他們當我們的輔助好了。”那十說,“我們在前衝殺,他們在後放槍。”
“許多事情,只是說起來容易。”羅曼說。
“但如果總是畏難不做,就永遠沒有做成的可能。”那十說。
羅曼笑笑:“也許戰場上更需要的,正是年輕人的衝勁吧。不論如何,你拿主意掌握大方向,我們都聽你的。”
轉眼之間,聯邦支援軍越過了邊境,進入了塔斯其境內。
塔斯其總統親自迎接,與葛蘭芬熱情會面,隨後,支援軍軍團開赴前方,確立了接近前線的某座城為指揮部後,葛蘭芬與核心軍團留了下來,建立起了如蛛網一般的聯絡網,將四大軍團化成了自己的四肢,向外延伸出去。
四大兵團各自分散,依著葛蘭芬的戰略佈置,向著各自負責的地區而去。
每支兵團都來到了塔斯其軍守得最艱難的地方,展開援助。
那十拒絕了葛蘭芬的建議,於是獨立團就隨著其中一支兵團一路向著前線而去。
兵團的指揮官少將祖米埃,是一位年富力強的年輕人。所謂的年輕,只是相對而言——三十八歲的年紀,就已經成為聯邦將軍,當然可以說是少壯派了。
這麼年輕就能當上將軍,自然有一套。也正因為自己頗有一套本事,使他很是有點看不起被總理直接任命的這位獨立團團長。
行軍時,他坐在越野車裡,不時詢問獨立團的動向。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