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拉住他,陪著笑臉說:“我就是牢騷幾句還不行?你這法子怎麼練的?能教教我不?”
“體質問題。”那十說,“天生的。”
老者搖頭長嘆:“蒼天不公。”
分手後,那十向肖家走,照例又在某條街的某家鋪子裡吃了早點,喝了兩碗粥。
“您為什麼每隔三天準時來我家吃一次呢?”小夥計一時好奇地問。
“你家的東西太難吃。”那十認真地說,“吃一次我得噁心三天,所以只能三天來一次。”
夥計衝他翻白眼。
老闆則在櫃後呵呵地笑,衝他揮手:“小哥慢走,噁心完了別忘了再來啊!”
“放心。”那十也揮了揮手。
一路悠閒而行,然後在某條街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肖無憂站在清晨行人稀少的街角,靠著路燈,在衝他笑。
那笑容把街上的行人禍害得夠嗆,好多人光顧著呆呆看她,不是撞上了牆就是摔進了溝。
“夫人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就不要再笑得這麼春風燦爛吧。”那十走過來,由衷感嘆。
肖無憂笑得更明媚了。
街上好一陣乒乒乓乓。
肖無憂拉著他,鑽進了街邊的車裡。
“您一開始就應該在車裡等我。”那十說。
“我有點好奇——你每三天夜不歸宿一次,到底是去見什麼人?”肖無憂問。
“查到了?”那十問。
肖無憂搖頭:“沒。”
“憑您的本事,還查不到這點事?”
“還真是查不到。所以我越發好奇——你到底是跑去幹什麼了?這一身的酒味。”
“喝酒。”那十誠實地說,“到一個有很多漂亮姐姐的地方,陪一個老頭子喝酒。”
肖無憂笑了:“你就胡扯吧,沒個正經。”
那十也笑。
“機會已經有了。”肖無憂慢慢收斂笑容。
“是真正的機會?”那十問。
“是。”
“怎麼來的?”
“我創造的。”肖無憂一臉自豪。
“穩妥?”
“穩妥。”
“一切聽你的安排。”那十推門下車,“我喝了一夜的酒,要回家洗個澡,然後睡一覺。”
“好。”肖無憂點頭。
“這事回家再說不好嗎?”那十站在車外問。
“是呀。”肖無憂點頭,“但我就是想嚇你一跳。”
“惡趣味。”那十搖頭,“再說我也沒嚇著。恐怕……您是想嚇別人一跳吧?”
“哎呀哎呀。”肖無憂笑得花枝亂顫,“怎麼人家這點小心思,就逃不過你的法眼呢?過來。”
那十湊了過去,肖無憂突然摟過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同時,將一個紙條塞進他的手裡。
那十一臉蒙圈,驚愕地從車窗裡拔出了腦袋。
臉上,赫然一個鮮紅的唇印。
“我憑什麼幫你對付我的親侄子呢?”肖無憂低聲說,“自然是因為我有了小情人,想拋夫棄子,幫他上位了。”
“這我就不大明白了。”那十說。
“如果能同時算計一下敵人,不是更好?”肖無憂說,“這樣他的死至少還能給我肖家帶來點好處。其實你昨晚走後,我就離開了,也是一夜沒回家,又故意讓盯梢的人盯不上,直到剛才他們終於又湊了過來……”
那十看著肖無憂,半晌後也笑了,擺了擺手:“親愛的,咱們三天後再會。”
“聰明的小子,反應倒快。”肖無憂笑笑,揮手作別。
車子遠遠駛去,那十還在揮手,然後哼著小曲,一路走回肖家。
他知道有眼睛在盯著自己,所以故意沒擦臉上的口紅。但想了想,又急忙把它擦了。
這麼演,才算對路。
回家後睡了一會兒後,那十來到肖野房間前,敲響了門。
見那十來找自己,肖野有些意外。
“有事?”他問。
“沒看見小婷。”那十說,“所以到你這裡找找。”
“她在……學習。”肖野說。
“學習?”那十一臉疑惑。
“是的,學習。”肖野點頭,“你放心,我絕不會做你厭惡的那種事,絕不會用家族來拴住她。她是我的孫女,不論將來她願不願與肖家有關,都無法抹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