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肖家,那九的激動勁還沒有消去。
她拉著那十到自己的房間裡,對著鏡子不斷變化著身上的衣裝。
那十看得心驚肉跳。
太辣眼睛了!
他認真地對妹妹說:“我覺得你應該先去買一些好看的衣服,然後照著樣子……”
“那多無聊?”那九搖頭,“有了這麼方便的微金甲,就是要變出這世間沒有的新樣子才好。”
那十捂臉。
“哥你看這個怎麼樣?”那九對著鏡子變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滿意的樣式。
“慘不忍睹。”那十嘀咕。
“什麼?”那九大怒,手裡變出一對槍。
“我覺得這件衣服超越了時代,甚至是整個人類世界的智慧極限。”那十認真地說,“它代表了一種存在於永恆之中又超然於永恆之外,潛藏在文明之中又遊離於現世之外的特殊的美感。”
那九聽迷糊了,認真想了半天,覺得應該是讚美,於是喜滋滋地收起了槍。
那十暗中發誓——明天一定要到書店給那九多買些藝術類的書籍,提高一下她的審美品味。
遺憾的是他並沒有那個時間。
第二天,柏萊德再度登門拜訪。
“你知道,我並不能代表所有人。”他對那十說,“我可以指明方向,但他們是否跟從,我並沒有完全的把握。我們對反叛軍瞭解太少,我們需要直接的接觸,以打消大家的顧慮。”
“可以理解。”那十點頭,“作為反叛軍的將軍,我願意與您的同僚們好好談一談。”
“您能代表反叛軍?”柏萊德忍不住用上了敬語。
“是的。”那十鄭重點頭。
他打了個響指,丘常武和韓天山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介紹一下。”那十說,“這兩位是反叛軍最高統治機構——議會的兩位議員。反叛軍一共只有六大議員,兩位跟在我身邊,我想這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柏萊德一時動容。
“閣下。”兩人向柏萊德一禮。
“原來是兩位將軍。”柏萊德有些感慨,“我們有多少年沒見面了?”
“你們認識?”這倒讓那十吃了一驚。
韓天山笑:“所謂的反叛軍,本來就是帝國的正規軍。我們豈能不認識總理大臣?”
“這個……”那十有點尷尬。“是我想的太少了……”
“那麼……”他急忙轉移話題,問柏萊德:“我們什麼時候和您的人見面?”
“我會立刻安排。”柏萊德說。
將近黃昏的時候,那十站在窗前,望著窗外在發呆。
肖婷敲門走了進來,問:“今晚不出去了?”
“嗯。”那十點頭。
“可你不是每三天一次,必要夜不歸宿嗎?”肖婷好奇地問。
“人總是在變的。”那十說。
肖婷走到他身邊,對他說:“我在練習的過程中,遇到了一些問題,想讓你幫幫我。”
“好。”那十點頭。
兩人坐了下來,肖婷仔細地說了很久,然後那十的眉頭漸漸深鎖,抬手打斷了肖婷。
因為她不是在詢問,而是在訴說,在以詢問為名,仔細地為他講解。
“我曾答應過你祖父。”他說,“絕不會染指鍊金術。”
“我並不是……”肖婷急忙解釋。
那十拉住她的手,笑容溫暖。
“小婷,我們是一家人。”他真誠地說,“所以更要彼此尊重。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也請你明白我做人的原則。答應了別人的事——尤其是已故者的事,不能變。”
“可你說過,人總是在變的。”肖婷說。
“有些事可以變。”那十說,“有些事不能。”
肖婷沉默了許久,然後說:“對不起。我只是……只是想幫上點忙。這些事其實都是肖家的事,卻一直讓你在奔波,我覺得……”
那十搖頭:“不,當我決定出手時,這就不僅僅是肖家的事了。我選擇置身事內,那麼這件事就變成了我的事。而且,別忘了我也是反叛軍一員。這是肖家的事,也是反叛軍的事,同時也是我選擇要做的事。”
“多一分力量總是好的。”肖婷說,“我越修煉,就越發現鍊金術如果用在戰鬥中,將是極為可觀的力量。”
“我已經有最可觀的力量在身了。”那十笑笑,拍了拍她的手。
被那十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