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麼我卻沒有看出來?
難道說,家主真和大家猜測的一樣,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礦山上?
可是外部不寧,又怎麼能搞好內部的建設?肖家已經開始動手,這個大患不除,早晚會釀成大禍。
正在他思索這些家族大事時,有一匹黑馬從小巷中疾奔而出。馬上騎士一抬手,兩枚石子飛射而來,打中兩匹駕車的馬,那兩匹馬吃疼長嘶,拼命甩頭掙扎,步伐一亂,車子立時搖晃起來。
駕車的車伕嚇了一大跳,急忙猛拉韁繩,好不容易才借另兩匹馬的力量控制住車子,讓車停在了路中央。
當車子搖晃,別人還在驚慌抓住扶手穩住身子時,一頭銀髮的老護衛銀豪已經直接撞破車門掠了出去。
在馬車停穩的時候,他已經擋在馬車與來襲者之間,一雙眼放出猛虎般的精光,盯住來人。
對面那匹黑馬很是強健,一身黑毛全無雜色,很是眼熟。
它在騎士勒韁繩的動作下人立而起,長嘶作響,彷彿在向銀豪示威。
馬上騎士一身禮服,戴著能擋住上半邊臉的寬沿禮帽,其下還有一張鑲金邊的面具,死死擋住了他的面孔。
換成別人,或許會厲聲喝問,但經驗老道的銀豪明白,深夜之中,僻靜之地,對方又是這種打扮,來意必不善。
所以他沒有發問,而是直接衝了過去。
那十在心裡稱讚一聲:不愧是老牌護衛,資深強者。
他一掠下馬,迎著銀豪衝了過去。
這時,車上的護衛們和林蕭也都已摔倒在椅下,亂成一團。
那十和銀豪都沒有出聲,兩人疾掠向前,在寂靜的長街中央撞在一起。
銀豪猛地擊出一拳,拳速之快,令人眼花。
那十沒有躲,他直接出拳,以拳換拳。
銀豪的拳頭直接砸在他的臉上,那十感覺半邊臉瞬間麻木,脖子情不自禁地順力扭動。
他的拳頭也砸在了銀豪臉上,第一重力量爆發的剎那,疊勁啟動,第二重力量再度衝擊,銀豪直接被打得腦袋劇烈一晃,身子踉蹌搖晃著向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那十也踉蹌了兩步,但一甩頭就清醒了過來,直掠向前。
他有備出擊,所以雖然硬受了對方一拳,但卻並沒有大礙。
因為在那一刻,他不但將內力運於臉部形成了一層氣的護罩,同時也運起木系魔法堅皮術,更將早在身上繪好的幾道鐵巖符一道爆發!
三重力量,再加上他本身銅打鐵鑄一般的體格,讓他硬生生地用臉擋下了對方這兇狠的一擊。
銀豪則不然,事出倉猝他沒有準備不說,那十的疊勁更是一個他預料不到的變數,直接瓦解了他的防禦。
那十前衝,直掠到車旁,銀豪還在掙扎著試圖站起。但腦部經過劇烈的震盪後,他眼前金花亂閃,身子失去平衡,想站起,卻又摔倒在地。
那十直接衝到車窗邊,順著被銀豪撞破的車門伸手入內,一把揪住剛掙扎著坐起的林蕭的衣領,將他拉了出來,抬手左右開弓就是四記耳光,抽得林蕭雙耳嗡嗡作響。
“東西呢?”那十沉聲厲喝。
“什……什麼?”林蕭被打懵了,一時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那十一腳將他踢飛出去,轉向車內。
車裡的護衛一陣慌亂,近處一個護衛向那十出手,被那十抓住手腕丟出車外。
那十見到車中有一隻大箱子,不問可知,自然是那套微感應套裝。他抬手放出一道藤蔓將箱子捲起,一把拉了出來,不等車裡的護衛追出來,便反身疾掠回黑馬旁,飛身上馬,打馬而去。
這時,銀豪剛剛勉強站起來,身子卻還是不穩。
剩下的護衛,有的驚呼著衝向林蕭,有的則跑過來扶銀豪。
如此強悍的護衛長,竟然在一招間就被對方打懵,這些護衛此時不免也是一臉懵圈,反應不過來。
“混賬,混賬!”
這時林蕭才緩過神來,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暴跳如雷:“簡直膽大包天,竟然打劫到本少爺頭上來了!?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子!”
他用力推開過來扶他的護衛,怒罵:“我要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有什麼用?對方只有一個人,一個人!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銀豪的臉色鐵青,咬牙切齒。
“少爺!”車伕也跑了過來,忙著說:“我知道那是誰?”
“誰?”林蕭一把揪住他的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