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強調。
“是是是。”那十應聲。
藍優優和芝芝一左一右,一人拉著那十一隻手走進了主堡裡。
那九跟著走,微微皺眉,有些不大高興——小婷姐你可真穩當,怎麼也不出來問候一下?
遠處林中,得到訊息匆匆趕來的肖瀾和肖璇,都是一臉驚訝。
“他怎麼能……沒事人一樣就回來了?”肖璇問肖瀾。
肖瀾當然不知應該怎麼回答,皺眉想了半天,轉身而去。
半個小時之後,他便來到了皇城外圍,在一間會客室裡焦急地等待。
很長一段時間後,許仕出現在房中,肖瀾急忙迎了上去,低聲問:“許大人,這是怎麼回事?那十怎麼會平安無事?”
許仕沉著臉,低聲說:“這件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
“您這是什麼意思?”肖瀾不解。
“今早章皇妃傳下令,說這件事有辱皇室尊嚴,不宜於被人知道,所以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許仕說,“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任何人都不能再提。”
“您……您到底是怎麼安排的?”肖瀾驚愕地問。
許仕一臉不悅,冷冷地說:“大少爺放心,事情沒辦好,責任在我。錢我會一分不差地退回您的賬戶,東西我也會派人送回您府上。”
說著轉身就走。
肖瀾急忙過去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細節,但許仕卻諱莫如深,一字不露。
看著許仕遠去的背影,肖瀾怔怔半晌。
“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完全弄不明白。
宮裡都治不了這個那十嗎?
他憑什麼?
這是禁地啊,是死地啊!我有內應聯手治他,他竟然可以平安回去?
還有天理嗎?
還有王法嗎?
肖瀾腦子處於呆滯的狀態。
肖家之內,家主的大屋裡,肖野與那十兩人面對面。
肖野的表情凝重。
“你再一字不落地對我說一遍。”他說。
那十笑笑:“再說一遍,也還是如此。”
肖野搖頭:“不,你一定還有什麼事沒對我說,或是忽視了什麼細節。不然此時的帝都不可能如此風平浪靜,此時的肖家也不可能安穩如斯。”
“就是這樣。”那十說,“這事沒什麼大不了,之所以和您說這件事,是因為這事您必須得知道,如此而已。”
“你確定宮中不會再追究?”肖野問。
“確定。”那十說,“被一個平民輕易闖進了深宮,並且看到了皇妃出浴這種事,有礙於皇室尊嚴。我想,既然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動靜,說明這事已經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乾脆就當沒發生了。所以不會有人通緝我,也不會有人出面為難肖家。但同樣……您也要小心,今後不論面對誰時,都不要提這件事,就當它真的沒有發生。”
肖野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這件事會就這麼完結?
幾十年人世掙扎的經驗告訴他,那絕無可能。
但為什麼直到現在為止,一切都還風平浪靜?
“你就這麼一直在皇宮裡潛伏到了現在?”他忍不住再問。
“當然不是。”那十說,“不是跟您說了?我是潛伏到凌晨,趁防衛最鬆懈時逃了出來,然後又在皇城附近逗留到現在,為的是觀察動靜,確定沒事後才回來。”
“你說的事,我記下了。”肖野說,“至於其他……這事是因肖家而起,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今天有點累,治療的事,就緩一天吧。”那十說。
“你去休息吧,這件事,是肖家欠你的。”肖野說。
“談不上。”那十擺了擺手,徑自走了。
肖野看著那慢慢自動關閉的門,忍不住心想:他這一身酒味,又是怎麼回事?
突然間他身子一震,一臉駭然。
難道是……
可是……這不可能啊!
完全沒有可能啊!
皇宮中,西陸帝國大帝亞桑德,扶著馬桶嗷嗷了十多分鐘,才靠著牆壁坐了下來。
喘息,喘息。
侍女們在衛生間外面,不敢進,又不敢不進,左右為難。
這時章皇妃到,向侍女們擺了擺手,走了進去。
“天啊,陛下,您這是怎麼了?”章皇妃一臉關切,滿眼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