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心甩了甩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甩出腦海。
虞傾心從小就是一個願意為別人考慮、非常非常善良的人,儘管養父母對她並不親近,她曾經也一心愛著他們。還有姐姐,那是她從小到大最依賴的人,然而就是這份依賴,差點毀掉她的人生。
虞傾心可以原諒她一次,因為她愛姐姐,但是,現在她有了更重要的家人,他們為她遭受的不公待遇而氣憤,決心幫她出頭,他們如此地愛著她,所以就算為了他們,她也不會傷他們的心。
“姐夫,”虞傾心聲音淡淡的,“你走吧,姐姐現在面對的一切,都是她應該接受的懲罰。”
“說真的,其實我現在很後悔,就是七年前那次她對我出手,我沒有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才會讓她心中的魔鬼越長越大,讓她又一次被這個魔鬼控制,繼續做更錯的事,是我害了她。”
虞傾心的內心是真的自責,她愛姐姐,曾經,姐姐會為她攆走惡狗,會保護她不被其他同學欺負,她那麼善良又溫柔,是她最依賴最喜歡的人。
姐姐什麼時候會變得這樣面目可憎呢?
她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任,一味的縱容,只會讓她走上了不歸路。
所以這次,她不會再縱容她。
駱書清怔怔地看著虞傾心走遠,內心很茫然也很痛苦,他不知道中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好像只是一個轉眼,這對曾經那麼要好的姐妹,就走上了水火不容的末路,而他夾在其中,無能為力。
駱書清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裡,女兒駱思恬還沒吃飯,眼睛紅紅的,應該是剛哭過,問他媽媽什麼時候能回家。
駱書清安慰地抱了抱女兒,趕去給她做飯。
等他把飯菜端上桌,陳家又打來了電話。
打來電話的是陳家老爺子陳水田,駱書清挺意外的。
陳水田知道他沒能說服虞傾心就掛了電話,駱書清看著手機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另一邊,陳水田掛掉電話後,一個人坐了良久,給自己的大孫子陳浩斌打了一個電話。
……
哥哥拿了第一名,虞萌萌比自己拿了第一還開心,拉著凌煥上街,說想給昊昊買禮物。
虞萌萌現在的零花錢變多了起來,爸爸賀重淵每天給她五塊零花,十塊錢買午飯,媽咪和虞昊偶爾也會給她錢,如果用不完就存起來。虞萌萌也是苦日子過過來的小孩,平時基本不捨得亂花錢,現在已經存了好幾百塊錢了,是個小富婆。
當然她還有秦鎮川給她的那張卡,不過因為裡面數額太多,虞傾心怕她弄丟了,給她收起來了。
“小哥哥,你說我要給昊昊買什麼禮物比較好呢?”虞萌萌的選擇困難症又犯了,看見什麼都想買給虞昊,但是她的錢不太夠。
凌煥想了想說:“鞋子,飾品或者手鍊、項鍊之類的吧?”
虞萌萌兩年前曾親手給爸爸製作過一個手鍊,一直到現在賀重淵還戴在手上,雖然那個廉價又粗糙的禮物與他身上的衣物一點也不相配,但他還是很愛惜。
虞萌萌琢磨了一下,說道:“要不我買個飾品送給他吧?”
凌煥點點頭,“可以。”
虞萌萌於是拉著他走進了一家精品店,想買些手工製品親手做成飾品送給虞昊。
他們進了店面後,竟然在店裡遇到了熟人,是虞萌萌在親子燒烤聚會上交到的朋友許佳音。
“萌萌!”許佳音立刻向她們跑過來,一把抱住了虞萌萌。
“音音!”虞萌萌也超喜歡這個的朋友的,兩個小朋友快樂地抱在一起,還原地蹦來蹦去,肉眼可見的快樂圍繞在她們身邊。
“鄭阿姨,你好!”虞萌萌和許佳音抱夠了,笑得甜甜地和許佳音的母親打招呼。
鄭靜雲是帶女兒來精品店買帽子的,現在天氣轉涼,給女兒戴帽子也不會熱了,還能讓她少遭受一些罪。
她和兩個小傢伙打了招呼,拿了女兒選中的帽子付款的時候,忽然想起一件事。
鄭靜雲和陳浩斌都在稅務局裡上班,雖然不在一個辦公室,但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昨天她去茶水間接水出來的時候,聽到陳浩斌在安全通道里打電話,她想避開的時候,隱約聽到陳浩斌提到一個名字,賀重淵。
因為女兒和虞萌萌玩得好,每天從少年宮回家,張口閉口都會跟她提到萌萌如何,萌萌怎樣,她就沒忍住多聽了一耳朵。
陳浩斌接的這個電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