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自己現在住的地方。
賀重淵這次沒有住在夢之緣酒店,而是住在度假山莊,不過山莊也屬於夢之緣,也是他名下的產業。
他給嚴翰打了一個電話,嚴翰接通電話便嚷嚷了起來,“你兒子認回來沒?我們哥幾個可都等著喝你喜酒呢!對了,我聽老江說,你還有一個女兒?好傢伙,不聲不響就兒女雙全了啊!要讓我爸媽知道,鐵定又要羨慕得催婚了!”老江指的是江子林。
賀重淵面對一眾哥們兒羨慕嫉妒的語氣,心裡當然是自豪的,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嚴翰,給我幫個忙……”
馬洛深深覺得他應該好好調.教虞昊這個小崽子,這個小孩在音樂方面很有天賦,但是他太聰明太有傲骨了,他必須把他收服,讓他乖乖幫自己賺錢。
雖然西里爾住進了醫院,但是虞昊還能表演。正好,有一位顧客很喜歡虞昊的鋼琴表演,馬洛自然一口答應了,轉頭通知虞昊收拾一下跟他出門。
“老師還在生病!”虞昊憤怒地瞪著他,這個人簡直就是吸血鬼!他根本不是人!
“對啊,所以由你代他去啊,虞昊,你看,咱們現在在中國,吃飯住宿出行練習場地哪樣都要錢,你想讓老師離開他熱愛的鋼琴嗎?”馬洛攤手,說得一臉無辜。
“馬洛,老師為你賺的錢還少嗎?你太貪婪了!”虞昊很怕聲音會吵到病房裡睡覺的老師,聲音不得不壓低了些。
“小鬼,是你還不瞭解這個世界的規則,誰會嫌錢多呢?”馬洛笑得很得意,他知道虞昊的死穴是西里爾,而西里爾的死穴是音樂,是他的大鋼琴,只要他牢牢抓住這一點,這兩人就逃脫不了他的手掌心。
他得意的笑臉氣得虞昊雙手發抖,他只恨自己年齡太小了,不然他一定把椅子砸在他臉上,再請最好的律師把他告進監獄!
“走吧。”馬洛笑眯眯衝外面歪頭,要他去給自己當苦力掙錢。
“你們好,請問這裡是西里爾老師的病房嗎?”
一個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的男青年打斷了他們的爭執,他身邊還站著另一個男人,馬洛一眼認出了他,正是他們剛到中國就邀請他們演出的金樽酒業老闆嚴翰。
“嚴老闆,你好你好,你們這是?”馬洛立刻換上最迷人的微笑,雙手伸過去與他握手。
嚴翰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他的目光落到虞昊身上。像!這他媽也太像了吧!虞昊疏離中透著三分冷漠的清冷目光望過來,嚴翰差點沒忍住打了個抖,想起早些年被賀重淵支配的恐懼。
青年知道嚴翰不想搭理馬洛,上前一步攔住他,手指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文質彬彬地說道:“我叫裴彥,這位是我們嚴總,嚴總受西里爾老師所託,與你解除僱傭協議,你嚴重違返了你們所籤的合同中,收益比例分配,以及不干涉西里爾老師自由分配時間的條理,還有虐待童工,這是律師函。”
馬洛自己幹過什麼事,他自己當然知道,當他看到那張律師函時心中著實狠狠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強笑著說:“你們是不是弄錯了,西里爾老師怎麼會和我解除合約,而且我們是奧地利人,所籤合同並不歸貴國法律管轄。”
“但這裡是中國,西里爾老師的學生虞昊是中國兒童,而你們現在在中國的土地上掙錢,就必須尊重這裡的法律,還有我們嚴總非常非常尊重西里爾老師,只要老師有需要,我們可以陪同他前往奧地利和你打官司。”
裴彥一席話把馬洛嚇得夠嗆,他確實只懂掙錢不懂法律,不管怎麼說,這個嚴總看起來就很有權有勢,馬洛心裡慌了起來。
嚴翰懶得理他們倆打嘴仗,他盯著虞昊看了一會兒,忍不住蹲到他面前。
虞昊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小孩,主動和他打招呼,“你好,我叫虞昊,叔叔你和西里爾老師很熟嗎?”
嚴翰覺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他媽的,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就算是親兒子,這像得也太邪門了點吧!
再說了,賀重淵那種怪物,有一個就行了,再來一個???
忍不住為小輩們默哀!
裴彥跟在賀重淵身邊多年,能動用的力量是馬洛壓根不能想象的,馬洛不但打嘴仗沒能贏過他,第二天還因為虐待童工被抓進了看守所。
人進了看守所,都不需要賀重淵動手,嚴翰聽說這傢伙竟然強迫哥們兒的親兒子超負荷到處表演,氣得不行,特別打了電話讓人好好“照顧”他。再有嚴翰和賀重淵的人在背後特別照顧,馬洛別說保釋,就連敢幫他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