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梁任之的呼喊聲,他在喚劉離,猛地清醒過來,睜大眼目,自己身上沒有任何血跡,胸痛彷彿也只是錯覺,耳朵裡也沒有任何幻聽。
他焦急的轉頭去看劉離,劉離虛弱的臉色慘白,吐息困難,冷汗像是下雨,將他的衣袍溼透。
劉非稍微清醒過來,劉離的情況也跟著瞬間好轉了,臉色肉眼可見變得紅潤起來,吐息也正常了許多。
“快!”
“醫士!”
醫士衝入祭壇,將渾身染血的梁多弼抬下去施救。
“劉非?”梁錯扶著他,擔憂的道:“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劉非搖搖頭,道:“沒事……”
他方才看著梁多弼的鮮血和傷口,彷彿著魔了一般,但現在好了不少。
祭祀的吉時不能錯過,畢竟這是梁氏宗族每年最大的祭祀盛典之一,梁錯對劉非道:“你先去歇息罷,這裡有朕呢。”
劉非和劉離離開了祭壇,前往祭壇後殿休息,梁多弼正在旁邊搶救,醫士來來往往,嘈雜的腳步聲不斷。
劉非看著忙碌醫士們出神,劉離突然道:“你方才……是不是想起了甚麼?”
劉非搖搖頭,道:“有幾個畫面在我的腦海中閃過去,一瞬間的事情,現在又記不清晰了。”
他說到這裡,側頭看向劉離,道:“你……方才怎麼了?”
劉離語氣很平靜的道:“沒甚麼,興許是這幾日太累了,剛才稍微有些頭暈。”
“騙人。”劉非很輕鬆的識破了劉離的謊言。
劉非道:“你難道忘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麼?我們是同一個人,騙別人就不要騙自己了。”
劉離被他逗笑了,道:“是了,除了我瞭解你以外,你也瞭解我。”
劉非追問道:“所以到底是為何……你怎麼突然不舒服?”
劉離聳了聳肩膀,很無所謂的道:“我也不知道。”
劉非張了張口,用很輕的聲音呢喃道:“是不是……只要我想起來以前的記憶,你就會消失。”
他的嗓音輕飄飄的,彷彿沒有任何重量,但說出來的話,狠狠敲擊在二人的心竅之上。
劉離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不要瞎想了。”
後殿的拐角處,一條黑影藏在牆後。
那黑影身材高大,一身司理官袍,正是司隸大夫梁任之。
梁任之方才送劉非與劉離來到後殿之後,並沒有